“不可能,這的確是主殿!”蘇銘指著正立於室內的兩盞宮燈,我拿起手電筒仔細的照了照,宮燈的造型是赤身****的熊人,戴著一個醜陋的麵具,手裏拿著一杆長矛,威風凜凜的樣子。
“傳說在古代有種妖獸叫做‘魍象’的,最喜歡吃死人的肝腦,為了驅除這種妖獸,人們便製作了‘方相氏’造型的鎮墓獸,而咱們眼前的這兩盞宮燈便是這座陵寢的鎮墓獸!”
聽蘇銘這麼一說,我有些清楚了,在《周禮》曾有雲:“方相氏葬日入擴,驅魍象。”,而鎮墓獸則多在墓主人身邊,按照這個推斷,張獻忠的棺槨應該就在附近。
“但是鎮墓獸這種東西隻是盛行於魏晉到隋唐的墓葬裏麵,從五代之後便慢慢消亡了,張獻忠是明末清初的人,他的墓裏怎麼會有鎮墓獸呢?”我忽然疑惑的問起來。
蘇銘眉頭一緊,自言自語道:“除非,除非有什麼變故!”
這時,我舉起了手電筒漫不經心的照了照墓壁,想看看墓壁上有沒有可以給我們一點啟的壁畫什麼的,手電筒的電池似乎已經撐不了多久了,光已從白熾變成了橙黃色,橙黃色的光懶洋洋的爬在了墓壁之上,我的目光隨著燈光在墓壁之上遊移著,忽然在一個偌大的黑洞上交彙在了一起。
“墓壁上怎麼有那麼大的一個洞?”我拍了拍蘇銘的肩膀,他轉頭看了一眼忽然眼前一亮。
“棺槨!”他說完信步走到了那麵墓壁之下,雙膝一軟虔誠的跪倒在了地上。
“八大王張獻忠在上,晚輩劉銘本無心打擾,怎奈父仇不共戴天,所以特取梁州鼎一用!”說罷,他的腦袋在地麵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接著站起身來,望了望頭頂的大洞隻是一躍便如鷂子一般飛了上去。
“真的有棺槨!”頭頂傳來了蘇銘驚喜的聲音,誰會料到在一係列暗藏的機關之後,張獻忠竟然會將自己的棺槨放於墓壁之上。
卻在這時,地道裏麵傳來了一絲細微的響動,我正準備走上前看個究竟,誰知道竟從洞口鑽出兩個人來。
“楊元霖!”我吃驚的望著其中一人,“你不是受了重傷……”
楊元霖忽然大笑起來,“受傷!我楊某人七十五載的年紀也不是枉活的!”
我拿起手電筒繞了繞,這才現原來秋海潮一直被他的胳膊架著,脖子上橫著一把寒光凜凜的匕。
楊元霖看了看頭頂,猛地提高了聲線,“我說上麵的朋友,你的女人在我的手上,如果不想她死的話就乖乖的給我下來!”
我一驚,雖然當蘇銘告訴我楊元霖一直帶我進的是一條死路的時候我就已經對他產生了懷疑,可沒有想到的是結果會變成這個樣子。
“楊元霖,你這是幹什麼?”我故意分散開他的注意力,將手偷偷的背到了身後,準備趁他不備施以突然襲擊。
“幹什麼!”楊元霖繼續大笑著說:“不想幹什麼,隻不過我也是受人之托,說實話老夫我還是不想和你為敵的!”
我略一沉吟,抬頭問道:“受誰所托?於主任嗎?”
“聰明!”楊元霖笑著答道。
我暗自一忖,目前蘇銘進了洞裏也不知道什麼情況,秋海潮也在他們手上,而且對方又有十餘杆半自動步槍,看來現在隻能和他們繼續拖延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