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來還以為是馬麗娜來的,結果是你!”鄧豐衝我詭異的笑了笑,“你們兩口子也真是的!”
我不覺臉上一紅,連連討饒道:“你就少諷刺我了,人家現在是主編,而我隻是個裏一定收藏了不少寶貝,想著想著我的好奇心被一下子激了起來。
“請進吧!”鄧豐打開了門,客氣的對我說道,我點了點頭準備走進去的時候卻又被他一把攔住了。
“脫鞋!”鄧豐厲聲一吼,讓我有些吃驚,低頭看去,原來屋裏鋪著一張華麗的地毯,應該也是他的藏品吧!
“不好意思,這張地毯是上個世紀四十年代的東西,很珍貴的!”鄧豐也意識到了剛才的失言,於是匆忙解釋起來。
我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我知道你們這些收藏家把藏品看的比自己命都貴!”說罷,我便和鄧豐一起脫了鞋走了進去。
鄧豐的家裏洋溢著一種古典的氣息,一走進門便能聞見一股子木料和古銅器瓷器所散出來的特有氣味,屋裏的裝飾複古卻不陳舊。
關於鄧豐的事情先前我也有所耳聞,據說他畢業後先是去了一行政單位任職,後來從商,短短五年的時間就將自己的市開到了s省的每一個縣市,沒過多久他將自己一手創辦的企業又高價易手,從此便沉迷於收藏之中,甚至還有人說他的妻子帶著兒子離家出走就是因為他對收藏的愛好沉迷到了一種近乎於癡狂的程度了。
“想什麼呢?”鄧豐的一句話將我從思索裏拉了回來,我轉頭望去他正手拿一瓶紅酒朝著我緩緩走來。
“沒什麼,就是對你的藏品感到好奇!”
說起藏品,鄧豐不覺眼睛一亮,將紅酒輕輕放到了桌上,拉著我熱情的說道:“既然你也喜歡,我就帶你去看看吧!”說著,他半拖半拽的拉著我上了二樓。
他從腰間一連串的鑰匙裏摸出了一把將門打開,門是那種不鏽鋼防盜門,裏麵一定是些價值不菲的東西。
屋裏的光線很暗淡,深色的窗簾被拉了個嚴實,想必是他怕陽光損壞了他的藏品才刻意這麼做的吧!
“太黑了吧?”不等我回答,鄧豐已經打開了電燈,燈被打開的那一刻我仿佛置身於一個偌大的博物館裏一樣,屋子很大,有將近二百多平米的樣子,但是置放藏品的架子卻一層層的排開,顯得屋子有些狹窄,這些藏品雖和張獻忠墓裏的沒有可比性,但看樣子也是價值不菲。
“給你看看這張郵票!”鄧豐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看見他的手上已經多了一個黑色的木匣。
木匣打開,裏麵用玻璃板壓著一張郵票,郵票在一幅紅色的中國地圖上,印有金黃色“全國山河一片紅”字樣,地圖下麵為高舉“紅寶書”和紅旗的工農兵群眾隊伍,底邊橫框內印有“無產階級###的全麵勝利萬歲!”字樣。
“這是‘全國山河一片紅’吧?”
鄧豐點了點頭,自豪的說道:“而且這還是那版大的,存世不足百張!”接著他將盒子放回架上,又抽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刀擺在了我的麵前,這把刀似刀非刀,似劍非劍很像是日本的武士刀。
“這把唐刀可是正宗的唐朝貨,到現在已經一千二百多年了,你看還是這麼鋒利!”他說著便一刀朝著自己的衣服上割了過去,刀光閃過,那件筆挺的西服上頓時出現了一個長長的口子。
“你花在上麵了不少錢吧!”看著這一切,我讚歎般的說道。
鄧豐隻是一笑,“千金易得,藏品難求!不過,這些都不算什麼,我這兒還有更厲害的東西!”說完,他忽然盯住了我,眼睛裏放射著一種奇特的光芒,“那些東西就在三樓,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比這些東西還要厲害的藏品!”我看了看四周,這些東西動輒便要十萬百萬的,“究竟那會是些什麼藏品呢?”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鄧豐已經打開門走了上去,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也想也沒想的就跟了上去。
與其說三樓是一個樓層的話,倒不如說這是一個閣樓更確切點,整層樓隻有一個房間,和二樓相比這兒的門還裝的是密碼鎖。
鄧豐熟練地按下了幾個密碼,將門卡在鎖上輕輕一刷那扇厚實的鐵門便打開了,但門打開的時候卻讓我有些驚訝,因為裏麵還是一扇門。
鄧豐回頭朝我解釋道:“因為有時候我會為一些藏品東跑西跑的,在外麵的時間比在家要長,所以……”
我對他理解的笑了笑,他這才從腰間取出鑰匙將門打開了。
這間屋子的光線要比二樓的強一些,陽光透過頭頂的天窗照下來略微給我增添了一絲並不明顯的暖意,但是空氣裏卻透著一股刺鼻的福爾馬林味道,我環視了四周,靠牆擺放著許多桌子,每張桌上都無一例外的被紅布罩著,一些或大或小的類似於玻璃容器樣的東西透過紅布將輪廓展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