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海讓人將我從船艙裏扛了出來,船靠岸之後,他第一個跳上了海灘。
“馬上我就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他站在岸上,望著天上那輪明亮的月光忽然大笑了起來,而那個女子則慢慢從船上走到了他的身邊,為他披上了一件外衣。
我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在帶著鹹味的海風的吹動下,幾棵高大的椰樹擺動著自己寬大的葉子,看樣子這個地方應該屬於熱帶或者是亞熱帶。
鍾海將身子慢慢轉了過來,回頭衝著船上的其他人喊道:“你們把他帶過來吧!”
船上的眾人很快將我扛到了他的麵前,如水的月光照射在他的臉上,我不禁有些驚訝了,他臉上的鱗片居然已經完全退去了,暴露在我麵前的詩意長無比俊美的臉龐,緊鎖的眉宇間更是透著一種淡淡的憂鬱,即使連我這個男人看了也會有些許的讚歎。
“你們把他放下然後就回到船上去吧,記住!明晚隻要一看見我的信號就馬上進寨!”
“是!”眾人將我放在了沙灘上齊聲應道。鍾海見他們走遠便慢慢的走了上來,一把揪住了我的頭。
“古記者,現在就是該你表現的時候了!”還沒等我說話,他便用手卡住了我的喉嚨,我出於本能的張大了嘴巴,拚命地想從他的束縛中呼吸一點點空氣。
“孔雀,給他吃藥!”鍾海回過頭去,衝著那個女子叫道,女子聞言轉過身來,雖然她是用黑布將臉蒙住了,但從那雙露在外麵的明眸裏,我居然找到了一絲奇怪的安寧。
孔雀走了過來,右手慢慢的從腰間摸出了一顆藥丸,懸在了我的嘴巴上麵。
我就這麼和她對視著,我覺得她的眼神是那麼的熟悉,而她也似乎從我眼睛裏看到了些什麼,整個人愣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愣著幹什麼?難道你愛上他了?”鍾海不耐煩的朝著她吼了一聲,這一下將她嚇得不輕,隻見她身體一震,手中的藥丸變化落了下來直直落入了我的口中。
藥丸入喉很快的就融化了,頓時,一種讓我難以名狀的痛苦在我的身體裏蔓延開來,這是一種比以前的赤炎火蟻更加灼熱的疼痛,我能感覺到我的每一滴血液都在***著,尤其是我的喉嚨,幾乎都要被燒焦了一樣。
“很難受吧!”鍾海直起身子的時候,我看見他的嘴巴動了動,然而聲音卻是從我的嘴巴裏傳出來的。
“已經奏效了!”鍾海哈哈的笑了起來,他臉上的每一塊肌肉都隨著他那歇斯底裏的笑聲抽*動著。
“剛才你吃下去的時傀儡蠶的卵,現在還隻是聲音,用不了多久你的身體都會受我的控製了!”
我心裏的憤怒和全身的灼熱交織在了一起,我試圖張開嘴巴大罵他一頓,然而很快我就現這隻是徒勞了,除了從我大張的嘴巴裏吐出的沉重的喘息聲外,我居然連一個啊字都吼不出來了。
“沒用的,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恨我吧,不過沒什麼,過上一會兒說不定你還會感謝我的!”鍾海忽然衝我眯起了眼睛,眼神裏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我轉眼看了看一邊的孔雀,她隻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眼裏隱約含著一絲絲不忍。
“好了,現在我看看是不是可以控製你了!”這次,話又是從鍾海嘴裏說出來的,我見他又朝我慢慢走了過來,蹲下用手抓住我的肩膀,隻是一轉我的身體便被他輕鬆地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