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扇像是用血漆成的門,門上的塗料是那麼的新,讓我感覺隨時都會滴下幾滴一樣,我提著茶壺在門口遲疑了許久,最終還是敲了敲門。
“送茶水!”我刻意壓低了聲音。
“進來吧!”聽見了門內的回應後,我扭動了下門把手,門開了……
屋內與外麵的擺設大同小異,正中央放著一張紅色的賭桌,但上麵卻沒有任何賭具,參與的四個人麵無表情的坐在桌子的四周。
我怕引起懷疑趕緊收回了目光,轉而給他們倒起茶來。
“陰陽契你們都簽好了吧!”一個低沉的聲音從牆上的音箱裏傳來,我的手止不住抖了抖。
“已經簽了,那我們可以開始了嗎?”其中一個中年人站了起來,聲音裏帶著一絲不安。
“好好,那麼咱們的賭局就要開始了,規則相信你們在前幾天已經很清楚了,但是現在我想略微的做下調整!”
“什麼調整!”四個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這次賭局,我想再增加一個人!”
四人的表情都顯得警惕起來,“誰!”
音箱那頭沉默了片刻,忽然聲音提高了八度道:“古先生,不要再裝了!”
我一驚訝,手中的茶壺失手掉在了地上出了清脆的一聲,而這一聲將他們四個人還在猜測的目光齊刷刷的吸引了過來。
“古先生,還是坐下來好好玩上一會兒吧!”
我努力在腦海裏搜索著這個聲音的痕跡,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我越想下去,腦袋反而越空,於是索性單刀直入的問道:“你是誰?”
“哈哈哈!”那個聲音陰冷的笑了笑,“我是誰並不重要,但重要的是我手上有你想要的東西!”
“我想要的東西!”我想了想,“難道是九鼎?”
“古先生,如果你想得到這件東西的話就坐下來好好地賭一場,要是你贏了的話,那件東西就是你的,但是你要輸了的話……”他又是一笑,“那麼你就輸條命!”
“你玩不玩,要是不玩的話就趕緊退出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我還在遲疑的時候,就聽見剛才站起來問話的中年人有些不耐煩的聲音。
“好,我賭!”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三個字脫口而出。
“果然有氣魄!那麼在賭局開始之前我給你再介紹一次規則吧!先介紹一下你的對手吧,從你的右邊數起,他們分別是泰昌貿易公司的劉茂,生於一九七三年七月三日,永盛電子廠的孫建國,生於一九六九年六月九日,市路政管理處的副處長陳華亭,生於一九六七年六月七日,還有沃爾瑪市在h市的經理楊冰,生於一九七六年七月六日。”那個聲音不緊不慢的介紹著。
“接下來該是介紹你們麵前的這位先生的時候了,他就是古駿飛先生,h日報社的記者,生於一九八三年八月三日。”
“這下倒有些賺頭了,挺年輕的!”話音剛落,我便聽見了那個陳華亭的嘀咕。
“既然古先生已經準備參與我們的賭局了,就請簽下陰陽契吧!”我還在遲疑的時候,門被打開了,一個侍者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個托盤,上麵被紅布蓋得嚴嚴實實。
“下麵請將你的大名和出生日期簽上,我們的遊戲就可以開始了!”
揭開紅布,下麵壓著一支暗黃的符紙和一支沾著朱砂的毛筆,我沒有猶豫在上麵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和生日。
“好!”待侍者走出門去,那個人開始介紹起了賭局規則。
“待會我會根據你們剩餘的壽命來分給你們一定數量的籌碼,而你們就拿著這些籌碼去大廳裏麵隨意挑選賭具進行賭博,在賭博的過程中你們可以自由組合也可以各自為戰,總之要結束這場賭局的話,你們要麼輸光自己手上的籌碼,要麼就贏完別人手上的籌碼,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們,不要浪費那些籌碼……因為,它們就是你們的生命!”他將最後一句話拉得很長,似乎在提醒我們一樣。
“以前總是四個人,現在換成五個人又怎麼組合?”有些矮胖的楊冰鬆了鬆衣領直起身來,憤憤然問道。
“哈哈哈,這就由你們自己決定了,不過還有件事情我得提醒你們,千萬不要出千,你們也知道我對於賭博中出千的人是從來不會手軟的!”
“行了,開始吧!我明天還有幾筆貨要談呢!”劉茂斜起了三角眼看了看我們其他幾個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好,那就開始吧!”又是四名侍者托著盤子走了進來,不過這次他們的裝束卻與前幾次的大為不同,那統一的黑色工作服合著他們臉上僵硬的表情讓人倍感壓抑。
四名侍者端著托盤分別的朝著我和劉茂,楊冰陳華亭走來,卻惟獨漏*點了孫建國。
走在我麵前的侍者揭掉了蓋在托盤上的黑色布子,下麵壓著一些剪得圓形方空的紙錢,隻不過它們的顏色都塗成了紅色,血一般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