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誰?”我無意再聽他那類似於表演般的話語,於是幹脆和他開門見山的說起來。
“那個人?”徐遠橋忽然止住了笑聲,臉色也一下子變得低沉起來,“我也很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八年前,他先是找我和侯磊策劃成立了‘年華’酒吧,而在同一時間,他又指示我花了近八年的時間布置這個生死局……”徐遠橋頓了頓,喉結劇烈的運動著,“他是一個魔鬼!”
我的腦海裏忽然閃現出來了一個個作品裏的魔鬼形象,引誘亞當和夏娃的毒蛇,勾引浮士德的墨菲斯托……
“哦,對了,他說有東西要交給你!”徐遠橋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從抽屜裏拿出了一支銀灰色的錄音筆。
“你知道裏麵是什麼嗎?”我接過了錄音筆,卻並沒有馬上打開。
徐遠橋搖了搖頭,臉上帶著幾分敬畏的神情,“他說讓我轉交給你的東西,我是不敢私自打開的!”
我將錄音筆放進了衣兜裏,順手又將手機掏了出來,對著手機輕輕叫道:“你可以進來了!”
“你什麼意思?”徐遠橋疑惑的看著我。
就在他說完的那一刹,門被一腳重重的踢開了,“不許動!”
魏英州舉著手槍衝了進來。
“你原來還帶了警察!”徐遠橋臉色稍稍變了變,就又很快的平靜了下來。
“徐遠橋,剛才你說的一切都已經被我錄下了,現在我以故意殺人罪逮捕你!”魏英州警惕的往前走了幾步,槍口對準了徐遠橋的頭部。
“哈哈哈,我已經吸納了那麼多人的性命,你們能奈何得了我?我現在比貓還多了好幾條命!”他將桌子推開,徑直的朝著門口走去。
“不許動,再動我就要開槍了!”眼看他就要走到自己麵前了,魏英州連忙對著他怒吼了一聲道。
“如果你覺得你的手槍對我有用的話,你就開槍吧!”徐遠橋又往前走了一步,眼睛裏充滿了不屑。
“砰!”魏英州一聲槍響後,徐遠橋的胸口冒出了一縷青煙,剛出膛的子彈帶著溫度毫無偏差的打了進去。
“我我沒事的!”徐遠橋顫抖著又邁出了一步,鮮血從他的胸口處汩汩流出。
“砰!砰!”又是兩聲槍響,徐遠橋的步子停住了,他幹咳了兩聲,吐出了一大口血,身體卻像風中的衰草一樣搖搖欲墜。
“怎怎麼會!”他慘叫了一聲重重的倒了下去,那雙眼睛和孫建國的一樣大睜著,死不瞑目。
魏英州慢慢走到了徐遠橋的身邊,用腳踢了踢徐遠橋的屍體,確認他已經死了這才小心的將手槍放回槍套裏。
“你沒事吧!”
我看了看他的臉,他的額頭上開始滲出一滴滴細小的汗珠,於是笑了笑。
“我倒沒事,估計你嚇得不輕吧!”
魏英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從警這些年了,還是第一次碰見這麼不怕死的主,要是他真是不死之身,恐怕我的子彈打光了也沒辦法收拾他!”
我搖了搖頭道,“本來他應該是不死之身的,不過可惜!”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徑直走到了徐遠橋的屍體前,從他的右手上摳掉一塊細小的黑色固體。
“你幹什麼?”魏英州好奇的看著我的舉動。
“沒什麼,銷毀證據,不然你們從他身上要是找到了我的東西,那我可就有理也說不清了!”他自然不會告訴魏英州,我在接過那支錄音筆的時候偷偷的將自己手上的汙垢黏在了徐遠橋的手心從而破解了他的不死之身。
“哦,對了這個還你!”我從口袋裏摸出了一部手機扔給了他,“那個服務生應該還在廁所裏躺著,你記得把手機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