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我已經帶來了,我要的碟子呢?”一走進屋裏,鄧剛便直接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一張五十的人民幣壓在櫃子上。
中年人死死盯著壓在鄧剛手下的五十元錢,高興的說道,“等著等著,就在裏屋,我給你們拿去!”
三分鍾後,他從裏屋走了回來,手裏多了幾盤花花綠綠的影碟。
“都在這兒,你們看吧!”他將碟子慢慢放在了桌上,鄧剛仔細的在裏麵挑了挑,拿出了一盤背景比較陰森的裝進了口袋裏,然後拉著我準備離開。
“其他幾盤不要了麼?我還有幾張生活片,都是市麵上看不見的……”中年人見我們隻挑了一盤便要離開,有些不太甘心。
“我們就隻要這張,錢已經放桌上了。”說話的功夫,鄧剛已經拉著我走出了屋子。
“我看看到底是什麼碟子?”剛一出去,我便好奇的看著鄧剛,想知道那張碟子到底是怎麼樣的。
鄧剛看了看我,將手小心的伸進了兜裏,掏出碟子遞給我。
半張外國男人的臉占據了碟殼幾乎二分之一的地方,在那張臉的下麵是三座充滿了詭異的房子,光看碟殼就知道這是一部恐怖片。
“一切的一切都將隨著我們看完電影而真相大白!”鄧剛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是啊!”我將碟子還給鄧剛,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如果看完電影,我們知道一切而躲開死神的追捕的話,我依然要麵對自己是一個殺人潛逃犯人的事實,到頭來還不是……
“糟了,手機忘帶了。”快走出巷子的時候,鄧剛摸了摸口袋,忽然說道。
“一定是忘在賣碟的哪兒了!”我回憶了一下我們剛才的路線,也隻有在賣碟的哪兒坐過一小會兒。
我們很快折了回去,鄧剛走到陸7號的門前,想也沒想的就敲了敲門。
不過這次我們等了許久才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門開了,一個二十出頭,打扮的流裏流氣的年輕人出現在了我們麵前。
“你們找誰?”他斜著眼睛看了看我們,態度極為傲慢。
“我們剛才把手機落在這兒了,想取回來!”
“剛才?”年輕人冷冷笑了笑,“放屁了吧,老子才剛進開門進屋,你們他媽是怎麼進來的?”
“你嘴巴放幹淨點!”鄧剛被他說的有些惱火,一雙拳頭捏的緊緊地。
“老子就這樣,你們他媽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還他媽訛到老子頭上了!”
“你他媽再說一遍?”不等年輕人反應過來,鄧剛已經一個箭步的衝進了門裏,三下五除二的就將他的手反剪到了背後,疼得那家夥一直叫喚。
“我們隻是想拿回我的手機!那個大叔呢?他到哪兒去了。“
“哪兒來的什麼大叔?這屋就我一個人住,不信你看?”年輕人被鄧剛這麼一治明顯聽話了許多,他乖乖的拉著我們進了屋子。
屋子的擺設什麼的還是和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一模一樣,不過茶幾上那張五十元錢和落在沙上的那部手機證明我們剛才的確來過這兒。
“你看這錢和手機,都是我們的,沒騙你吧……”鄧剛抓起手機在年輕人麵前晃了晃,理直氣壯的說道。
“鄧鄧剛你,你看那兒!”我實在不願意打斷他對那個年輕人的訓斥,但放在角落裏的那個東西不得不讓我心生膽怯。
鄧剛慢慢轉過頭來,隻是看了一眼,便拉著我從屋裏倉皇跑了出來,我甚至到現在都還能想起圈在黑白相框裏的那個中年人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