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娟是什麼時候出的事?”我又問了他們一句。
“好像……好像是八月六號。”楚晴咬著嘴唇說道。
“陰曆多少?”
“七月十四!”楚晴剛一說完,便馬上捂住嘴巴看著我。
“老婆婆說的這三件事情都靈驗了。”
我點了點頭,又從煙盒裏摸出了一支煙。
“明年,明年我們又該怎麼辦?”肖慕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上前一把抓住了我。
我將他的手甩到了一邊,“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說。”
“可是……”
“咱們以前的那些同學是不是好久沒見了?”一旁沉默的喬林江一開口便語驚四座。
“你是說……”
喬林江笑了笑,這一年他在官場至少沒白混
於是從第二年開始,我們四個便籌劃起了這個所謂的同學會,把這五個故事加以改編講給了一些同學們
“陳博亮就是這麼死的吧?”在他講完的那一刻,我迅的站了起來,手指幾乎指到了他的鼻尖上。
李文傑沒有說話,他的沉默肯定了我的判斷。
“你們這幫畜生!”
“那又怎麼樣?”肖慕看著我冷笑著,那是一股帶著銅臭的特有笑容。
“沒有我們的話,陳博亮恐怕一家都會餓死,他下崗之後一直靠著那可憐巴巴的救濟度日,而且當初我們也是和他商量好的,至於你……”
“你開個價吧!”肖慕熟練地從搭在椅背上衣裏摸出筆和支票簿,“現在距離陰曆七月十四還有段日子,隻要你開口,我會讓你今天就賺到你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而且我可以用我的名譽擔保,我們會把你媽媽當做自己的媽媽對待”
“住口!”我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麵,飛濺的酒滴打在了肖慕正準備填寫的支票簿上。
“一百萬怎麼樣?”肖慕沒有抬頭,將那頁濕掉的支票扯下,然後擅作主張的寫了起來。
“你他媽再說一遍!”我猛地衝了上去,揪住肖慕的衣領大聲吼道。
“一百五十萬!”肖慕將身子往後用力一掙,襯衫被撕開了,由於慣性我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就這樣,一百五十萬,外加一件兩千八的雅戈爾襯衫。”肖慕將支票扔在了我的麵前,看了看已經撕爛領子。
如果不是考慮到他們都是普通人,我真想用氣劍教訓教訓他們,我憤憤的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看著他們。
“駿飛,我知道是我們四個對不起你們這些老同學,可請你想想,我們都上有老下有小的。而且我的廠子和肖慕的公司都養著近千號人,我們要是出了事,不光是我們家人,我們屬下的員工恐怕都麵臨著危機,換位思考,我希望你能理解。”李文傑匆忙用冠冕堂皇的借口為他們打著圓場。
“你說得對!”我將怒氣壓了回去,對他報以冷笑,李文傑以為我想通了,也陪以笑臉。
“這幾個故事已經把你們作為人存在的最基本的感情都奪走了,你們現在隻是一群冷血的混蛋。”
“你愛怎麼罵就怎麼罵吧!”喬林江哈哈笑了下,轉頭對他們幾個說道:“咱們也該走了,今年到明年的這個時侯咱們至少不用再愁了。”
他說完便將外套穿上,剩下幾人也慢慢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除了楚晴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外,其餘幾個根本就把我當成了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