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麵‘噓’一聲道:“這話你不能亂說啊。
我說:“這有啥不能亂說的,閻王根本就不分青紅皂白,黑暗,太黑暗了。怎麼,我說的不對?”
馬麵看著我一個勁的搖頭,搖完頭還擠眉弄眼的,不對勁。
我閉上嘴,往後眯眼一看,閻王舉個大茶杯子,站在我身後,臉一抽一抽的。
我汗唰一下就下來了,老閻王什麼時候來的?
不妙啊,背後說壞話的果真都沒有好下場。
我尷尬一笑,剛才那話肯定被閻王聽見了,在掌事殿的時候,他又那麼生氣,看這樣子,我攤上事了。
閻王臉頰動兩下,很快又恢複神色,幹咳兩聲,沉聲道:“你跟我過來。”
他說完,走進掌事殿後麵的殿堂,我衝馬麵苦笑一下,悶聲不做響的跟著走進去。
掌事殿後麵挺大的房間,裏麵一排排全是書架,無數的檔案書籍堆砌其中,我看一眼書名,大都是命簿。
閻王往旁邊椅子上一坐,我低頭站在桌前,等著他開口說話。
等了半餉,閻王喝一口水,把杯子放在桌上,這才開口說了一句:“我知道那個畫魂女鬼是被栽贓陷害的。”
我聽閻王這麼說,瞪大眼睛詫異道:“你這不是不糊塗嗎,那幹嘛袒護那個黃鶴?”
閻王瞪我一眼:“你說誰糊塗。”
我趕緊搖頭擺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那這是怎麼回事啊。”
閻王表情凝重,將手搭在桌上,正色道:“這個黃鶴,雖為七世執事官,但是我早就懷疑他涉嫌私改天命的事件,現在沒有實質證據,還不能打草驚蛇。”
“私改天命?”我聽完一愣,“那就把他直接抓起來嚴刑逼供,還怕他不說?”
閻王聽完我的話,輕哼一聲道,“哪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私改天命之事涉及人數眾多,影響嚴重,如果沒有證據,貿然斷他的罪,肯定會引起其餘人警覺,到時候就更不好解決了。”
我撓撓頭,不說話,太深奧了,我哪知道這些事。
閻王打量我一眼,沉聲說道:“你知道些什麼,現在都說出來吧。”
我想了一下,當即開口道:“畫魂前世被一個畫師禁魂於畫,那個畫師卻得以逃脫輪回,這個黃鶴就是為了幫他逃避善惡獎懲,所以才栽贓陷害畫魂。”
閻王眉頭一皺,“幫他逃脫懲罰,輪回之前生平所作所為都將一一驗證才行,即使沒鬼控告,那也逃脫不了,那個畫師叫什麼?”
我思索一下,說:“好像叫孜泯,他本世姓陶。”
判官接口道:“這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應該是在掩蓋什麼。”
我看著閻王陷入沉思,在一旁站著沒再說話。
“難道是……”判官似乎想到什麼,一拍手,轉身走到書架前,迅速拿出一本命簿走過來。
判官把命簿拿到桌前,上麵名字寫的是陶然,他翻開兩頁說道:“孫孜泯,本世全名陶然,果然,這命簿被改過。”
閻王一聽,從判官手中接過命簿,我也湊過去看,在孫孜泯那一世的記載上,有幾處墨色明顯不同。
閻王抬手用筆圈出那幾處,遞給判官道:“去鑒定一下,這筆跡是不是黃鶴的,如果是的話,這將是很有利的證據。”
判官拿著命簿走出去,我湊過去問道,“是不是這樣就能定他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