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小道士這話隻得點點頭,合著你借著這個玩意布了這麼大一個局呢,就是那玩意臭不拉幾的,他們果真能趁著我們不在的時候,把我們的話當兒戲一般的碰那玩意嘛?
話又回來,他們不碰這個忌諱我就不管了,我本來就對他們這群人沒什麼好印象。
我們這來了以後都是生死各安天命,這時候我就是衝著錢來的,也顧不上那些個虛假仁義,仁義給他們看,吃力不討好,不定什麼時候他們就得算計我們。
我不是什麼壞人,但我也不是一個純粹的和平主義愛好者,我沒必要擺出那副好人的姿態,我這人那都不好,就是不虛偽。
不過那個臭不拉幾的繭子裏麵的東西,究竟會是個什麼玩意呢?
小道士是怨靈,但是這怨靈也不是憑空自己蹦出來的,我不禁對這東西的來路有些好奇。
小道士這可能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不鹹不淡地一句道:“你如果是好奇那裏麵是誰,大可以不睡覺,找個地方看著。”
我瞪他一眼,沒好氣的回道:“你除了賣關子還會幹什麼,你直接告訴我多好,省的那麼多麻煩。”
小道士哼一聲,把眼睛閉上:“就算告訴了你,你也肯定會外麵看著,那我還費這個口舌幹什麼?”
我朝他又一瞪眼,我有跟你這些廢話的時間,那還不如告訴我呢。這又沒外人,你賣關子給誰看呢。
我索性坐到了書桌前,拿起桌麵上的幾本書胡亂的翻動著,看幾頁,我都不知道這是寫得哪國洋文的雜誌,所幸把這幾本雜誌撕碎了,開始一點一點的紮著紙人。
這些材料雖然不是那些個紮紙人用的紙,但是多少還能用得上,我出門帶的這幾個紙人,沒幾天的功夫就壞了好幾個了。多準備一些。有備無患。
我一點點的紮著,但是這些紙太硬,不好成型,弄了半天。百八十頁的紙張。才紮出了兩個。還都是不勻稱的。
我在這坐得有些心煩,幹脆又拿出我的陰陽法器,放在那擺過來擺過的玩弄著。
扶蘇推門進來。看到我在這裏坐著,湊過來看著,咦一聲道:“你還真是無聊呢。”
我推開他的臉,一聲道:“離我遠點,看你那一口魚腥味。”
扶蘇微微一笑,走回床前,一翻身變回狐狸的模樣,懶洋洋的一抬爪子,把頭埋下看樣子準備發揮他好吃懶做的屬性,這又是準備要睡下了。
我這會時間忍不住看向趙淩安,語氣有些不樂意道:“你也不吃點東西,你現在的這可是我的身子,你別給我餓壞了。”
小道士還在那閉目沉思打坐,聽到我這話,嘴角輕動一下道:“無妨,餓不死,你不用擔心。”
我嗤一聲,拎著度陰尺就溜達了出。
天色已經黑了,四周漫無邊際的海麵又是變得黑漆漆一片,隻有甲板上的大燈亮著。
在海上沒有什麼娛樂措施,所以這時候,他們吃完飯,都在甲板上靠著,三五成群的聊著天,要麼就是看著海麵上一個勁的發呆,想著自己的發財夢。
我走向船頭,那個白色的繭一般的東西還在那擺放著,還真是圍了不少人,這時候他們剛吃完飯,也不怕熏著自己。
我站在不遠處,找了個陰暗點的角落坐下,盯著他們看,想看看這究竟會不會像小道士的一樣,會全然不把我們的話放在眼裏。
這時候在那麵站著的是緹娜他們,圍在那裏看著,我在這麵隱隱約約還能聽到他們的是什麼,不過船麵上太嘈雜了,我聽了好一會,才聽到了兩句而已。
那是欒齊明對緹娜的:“這個東西不是個好東西,裏麵有很重的怨氣,那個道士把這個東西擺在這裏,怕是有什麼別的目的。”
緹娜無所謂的回道:“管他呢,隻要不是針對我們,那我們沒必要管他們的閑事。”
他們後麵的話語聲就被嘈雜的聲音所掩蓋掉,然後幾個人轉身了人少一點的船尾看夜景,吹海風了。
我看著他們離的背影,歎口氣道,他們這還真是明白人。
他們走了之後,還剩下幾個人在那裏看著,議論一會,然後也都轉身離開,別的地方轉悠了。
我在這個陰暗的角落裏坐了大半天,也再沒見有什麼人圍著那個東西再看,畢竟臭不拉幾的,瞅一眼能把臉都熏綠了,誰要湊過,那不是鼻子不好用,那就是腦袋有毛病,我覺得小道士這個算盤怕是要打錯了。
我在這坐著得有個把鍾頭了,船麵上的人漸少,這會功夫已經都是都回船艙了,有的已經睡下,但是絕大部分都在船艙裏打牌,我能夠聽見裏麵的細微嘈雜聲傳出來。
等了這一會,我估計是不會再有什麼人出來,我也不在這裏和個傻子一樣的坐著看了,晃晃悠悠的就準備起身離開。
我剛站起身,後麵有人搭住我的肩膀,一聲道:“算命的,原來你在這裏坐著。”
我扭頭看看小道士,道:“沒什麼看的,那玩意那麼臭,誰閑的沒事專門湊過,你這步棋可是走錯棋盤了啊。”
小道士抬頭看看夜空,意味深長的一句道:“算命的,你急什麼,現在這才是剛開始,你覺得他們按耐得住嗎。”
我看看周圍,道:“別找借口了,甲板上都沒人了,我也不跟你在這吹海風了。”
小道士壓著我的肩膀,還不讓我走,噓一聲道:“他們來了,別出聲。”
有兩個身影從船艙裏出來,四下亂看著,然後在那嘀嘀咕咕地著話:“那玩意那麼臭,我們真要過看啊?”
我看得一樂,曹cāo,曹cāo就來了,這還真有腦子缺弦的人出來了。
借著甲板上明晃晃的燈光,我看得出來,那是賈五仁先生和他的那個殺保鏢。
倆人出來幹嘛來了,該真不會是想要過觸碰一下這個黴頭吧?
他倆此時站在船頭zhōngyāng,又四下打量著看,我們這裏一點光影沒有,他倆什麼沒看著,然後就聽那賈五仁和那個殺道:“那個道士不讓我們碰那東西,這肯定是虛張聲勢,不知道這是要幹什麼事呢,我們勢單力薄,哪會是他們和緹娜的對,現在沒人,我們得好好看看他們這是在玩些什麼花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