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晚,張亞東被陸飛一頓劈裏啪啦暴揍,當場服軟了,承諾再也不找陸飛的事了。可是他的服軟隻是表麵上的服軟,心裏一萬個不服,此仇若不報,他死都不會瞑目。於是,今晚有這個幹掉陸飛的好機會,他就過來了。
林啟明剛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和陸飛比賽的時間,絕不是要調整心態神馬的,是有目的的,而目的有倆,一個是等張亞東和端木勳開車過來,二個是等霧霾加重,因為霧霾是他們殺人的天然屏障,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陸飛給殺了。
他們要采用的殺人方法很簡單粗暴,用車撞。
牧馬人所停的緊急停車帶處在崖壁一側,車不開到近處根本看不到,現在又有重度霧霾,就更不容易發現,而道路的另一側是萬丈深淵。當陸飛的車開到這兒,牧馬人會從緊急停車帶突然撞上去,一下子就能把陸飛連人帶車撞到萬丈深淵裏,陸飛想不死都難。
如果相關蔀門調查的話,以這仨貨的背景能量,很容易就能把陸飛的死因歸結為自己作死,車速太快以致失控,墜落山崖。
現在“天時”“地利”“人和”他們都具備了,於是他們的殺人計劃就開始了,而陸飛還全然蒙在鼓勵,絲毫不知自己成了別人砧板上的魚肉。
剛才端木勳問林啟明五菱宏光裏除了陸飛外還有別人嗎,林啟明回答道:“還有一個女孩。”
“誰?”端木勳追問。刺殺陸飛一個已經讓他心有負累了,因為他已經放下和陸飛之間的芥蒂,不想多餘的人在將要到來的命案中喪生。
“不認識。但這都不重要了,這個女孩必須死,因為陸飛必須死。要怪就怪她上錯了車。”林啟明說道,眼中凶光直閃,話音中沒有半點感情。
同樣死神附體、良心泯滅的還有一個家夥呢,張亞東。相較於林啟明,張亞東對陸飛的憎恨更深,因為他被陸飛打爆了一隻眼睛。當端木勳還想婦人之仁時,張亞東讓他閉上嘴巴,不要多說了。
牧馬人由張亞東來駕駛,車子也是他提供的,前麵裝有防撞梁,撞擊性能大大提升。如果說端木勳還有存在手軟可能的話,那張亞東是半點手軟的可能也沒有。
陸飛隻能自求多福了,在此替他捏一把汗先。
陸飛的五菱宏光僅僅若幹個加速,若隱若現就能看到前方的布加迪了。
布加迪在嚐試漂移過彎,可是車速減得太多了,速度不夠大,沒有漂移成功,車子差點失控滑到道路外麵去。好在林啟明最終還是把車子控製住了,繼續飆馳。
前麵再過兩個彎,就是“伏擊地”了,一輛牧馬人正等候在前方第二個彎後麵的一個緊急停車帶裏。
這是一場車賽,更是一場謀殺,為了方便謀殺的進行,也為了自己車輛的安全,林啟明的布加迪必須要和陸飛的五菱宏光拉開距離。因為現在霧霾太重了,可視距離很短,萬一撞錯了豈不倒了八輩子血黴。而拉開距離有兩種方法,一種是超前陸飛的車,二種是落後陸飛的車。林啟明並不認為自己的車技比陸飛差,而且他的布加迪比陸飛的五菱宏光優秀了無數倍,所以選擇朝前陸飛的車,超前越多越好。再過兩個彎的“伏擊地”緊急停車帶是他要到達的終點,他要先陸飛經過這個終點,然後會停下來看好戲是如何上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