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我什麼?”
“比之半年前,你的人生一個天一個地,難道不知道慶賀一下嗎?”
瀟瀟說的是實在話,短短的小半年,陸飛的人生抱著火箭往上躥,在無數人看來,已至人生巔峰了,對他自己來說,還有更高的巔峰等著他去攀登。
“這個,好吧。”陸飛無奈的端起了酒杯,實在無法拒絕瀟瀟師姐的這個祝酒啊,“我幹了,你隨意。”
祝別人酒,哪能隨意,瀟瀟一口先幹了,陸飛看得目瞪口呆,然後自己也幹了。
“不能喝就別逞強了。就我們兩個,你有什麼好逞強的呢?”陸飛心疼的數落道。
這酒啊,喝到瀟瀟的嘴裏,但是醉在陸飛的心裏。瀟瀟每喝一口,他心裏就多難受一分。
“誰逞強了,我就是能喝。我告訴你我可能喝了。”瀟瀟又給自己滿了一杯,“來,這第二杯。”
“你已經醉了。”
“第二杯我敬你和冷紫溪百年好合,心心相印,早生貴子。”瀟瀟帶著醉意說道。心裏麵的事情這一句話全表達出來了。那是一種犧牲自己,成全別人的大愛。
“扯遠了,這都哪跟哪。”
陸飛伸手要把瀟瀟手中的杯子奪下來,瀟瀟不想被他奪杯子,身體使勁往後一仰。她可能是忘了屁股下的凳子是沒靠背的,就是一條光板凳,她這往後一仰,分寸沒把握好,一下子仰多了,身體瞬間失穩,要摔倒了。陸飛和她之間隔著一張桌子,想出手已是不及,好在電光火石間緊鄰另一張桌子的一個光頭男子出手扶住了她。
瀟瀟被驚得一下酒醒了大半,連忙說抱歉,要從托住她的光頭男子身上起來。結果可好,這個光頭男子色心萌動,不願意鬆手了。
緊鄰的桌子上做著四個人,看起來都一身痞氣,尤其是扶了瀟瀟一把的光頭,怎麼看怎麼像剛從牢子裏出來的人。四個人的桌子下麵的酒瓶子已經散了一堆,有啤酒瓶,也有白酒瓶。
“老妹兒,我救你了一命,你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走了,合適嗎?”
“那你想怎樣?”瀟瀟正色問道,沒有驚慌失措,表情很淡定。
“陪我們喝一杯,讓我們喝盡興了就讓你走。”光頭男子流裏流氣道。
“陪你們喝酒,我沒問題,但是恐怕有人會不樂意。”瀟瀟說道,話中有話。
“誰特娘的敢不樂意?”說著光頭男子對著陸飛一指,“他嗎?連酒都喝不了幾口的慫貨?”
剛才瀟瀟一個勁的找陸飛喝酒,可是陸飛不願意喝,光頭男坐在隔壁座都聽到了,所以說他慫。
“把人放了,跪下來道歉。”陸飛不緩不急道。
“去你媽的,我給你跪下來道歉?你給我跪下來道歉還差不多。知道我是誰嗎?”光頭男蠻橫道,手中對陸飛指指點點。
陸飛早已失去了耐心,右手迅疾一出,抓住光頭男伸出的手指,猛地一折,哢哢哢一聲脆響,四根手指全被折斷。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