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鬼叫什麼啊?”
“還有沒有公德心啊?人家明天還要上班呢!”
……
張賁興奮的叫聲,引來了鄰居的一片罵聲。
良久,平複了一下心情後,張賁問王凱:“按照計劃不是應該不投埃因霍溫的嘛,怎麼會得到他們的邀請呢?”
“這個,的確沒投。”王凱的確沒投埃因霍溫,至於為什麼會得到他們的邀請,他自己也不知道,不管怎麼說能夠得到他們的試訓邀請總歸是一件好事。“管他呢?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恢複到最佳狀態,等到簽證一過咱們立刻殺向荷蘭!”
王凱說的很對,張賁還想和王凱聊聊,這個時候一邊的數學老師咳嗽了兩聲,說道:“這個先把這份試卷做完吧。”
數學老師是一個非常嚴謹的中年男子,教學極其嚴格,這還是王凱和鄭嶸駿動用了很多關係才請到的。所以數學老師這麼一說,王凱立刻閉上了嘴巴,示意張賁先做試卷,然後走出了公寓。
回到書桌前的張賁,胡亂的寫下自己都不知道是對是錯的答案後,迅速的完成了考試。
數學老師看到張賁如此態度,直搖頭。如果在平時,他絕對不會放過如此敷衍的張賁,但是想想張賁即將去國外,就放過他一馬。收起了試卷後,帶著書本就結束了今天的教學。
數學老師走了之後,王凱很快又回來了,和張賁聊了相關的出國事宜後,就帶著張賁相關的個人材料離去。
由於馬上就要出國了,張賁借著王凱辦理簽證的這段時間,向俱樂部請假回了一趟家。
七裏河鎮距離廬城市有一百二十公裏,坐車需要三個多小時。從上海到廬城市,再到七裏河鎮,經過長途顛簸的張賁雖然很疲憊,但是接近一年沒有回過家的張賁卻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每當他朝著村子裏邁進一步,他都能夠感覺到心跳加快了一點。
農曆才進十月份,所以村子裏人不是很多,格外的清淨。村子裏大部分人都在外地務工,他們大多會在臘月中旬回來,到時候村子裏就熱鬧了。
村子是依山自南向北而建,張賁家在村子最南邊。
經過村子裏,張賁和每一個見麵的人都熱情的打著招呼。
而他也能夠聽到人在背後對他的議論。
“張賁現在是出息了,聽說去了上海!”
“是嗎?”
“聽人講,人家老板花了好幾百萬挖他過去的!”
“乖乖,張虎這下賺到了。早曉得我也叫我兒子去踢球了。”
張賁笑著搖搖頭。
上輩子,張賁可沒有聽到鄉親們這樣的誇讚。人都是這樣,見著發達的都熱情洋溢的說著好話,見著混的不咋地的,見麵能給你個微笑就不錯了。
走到家門口依然靜悄悄的,一副木頭大門虛掩著,推開大門走進家裏,迎麵撲來的是一股熟悉的家的味道。
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媽媽的身影,張賁放下東西後喊了兩聲媽。張虎在他和東海聯城俱樂部簽訂了合同後,就再次回浙東打工去了。
喊了兩聲後,張賁才聽到從房間內傳出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不一會,他媽媽褚召蘭就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見到兒子的褚召蘭有些興奮,問道:“這你怎麼回來了?”
“我回來看看,過幾天要出國了!”張賁簡單的將留洋的事情和褚召蘭說了一遍,雖然褚召蘭不懂,隨後聽到褚召蘭的聲音不對又問道:“你感冒了?”
褚召蘭揉了揉鼻子說:“一點點小感冒,過幾天就好了!”
前段時間因為種小麥和油菜,褚召蘭累倒了病了一場,到現在還沒有好,但是見到兒子褚召蘭感覺到病好了大半,立刻就開始忙活著燒水殺雞。
到了傍晚的時候,已經是一桌子香噴噴的菜了。雖然沒有什麼山珍海味,但是張賁卻吃得異常香甜,一個人就吃了大半。即便如此,褚召蘭依然在一邊不斷的夾著菜,一邊不斷的嘮叨著:“多吃點,多吃點!”
“嗯!你也多吃點!”見到媽媽自己不怎麼動筷子,張賁也沒閑著,在吃的同時也不忘給媽媽夾菜。
晚餐在融洽的氣氛中結束,吃過晚飯後張賁在村裏麵的小店子裏打了個電話給爸爸了,和爸爸聊了聊留洋的事情。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張賁都是在村子裏度過的,沒事就陪著媽媽說說話,幫著媽媽幹點農活,直到他接到了王凱的電話,才在媽媽不斷的嘮叨中坐上了前往上海的大巴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