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一處安靜的酒吧,白天與黑夜有著鮮明的對比,白天這裏人跡難尋,夜晚卻是鶯歌燕舞。
二樓包間內,沙發上靠著一個慵懶的男人,他帶著銀色專製麵具,一雙桃花眼緊閉,纖長的睫毛如羽扇般低垂在下眼瞼處,雙腿交疊。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身上顯得他無比矜貴高雅。
在他的對麵站著幾個身材魁梧,肌肉發達的男人,一旁的沙發上坐著兩個男人,一個是陸簡言,另一個留著平頭,穿著迷彩服,麵部剛毅,有著明顯的軍人氣息。
“小七,你確定這樣做?”開口的是穿著迷彩服的男人,他半眯著眼,定定的看著對麵帶著麵具的男人,想要從他那張麵具下看出一絲猶豫來。
奈何男人根本沒有理會他,依舊閉目養神。
“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你要知道張齊的身後是s市的高層官員,得罪他對你有害無益,雖然以你的身份不用忌憚他,可是我不想那個女人成為你的軟肋。”
本來雷打不動的麵具男聽完他的話之後緩緩抬起了眼皮,一雙帶著幾分戾氣的雙眼看著迷彩男:“她不會是軟肋。”
他相信她不會是她的軟肋,從第一次的相遇,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是他的貴人,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軟肋,他也甘之如飴。
“二哥,我明白你的擔憂,可是我已經不是那個十六歲的少年了,我有自己的判斷,當年的事不會再重演!”
話落,房間裏變得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沉重,還有一絲痛楚。
“既然你決定了,我不會阻攔你,畢竟我是希望你能有個好女人陪你一輩子。”
迷彩男歎了一口氣,起身走到陽台上,抽出一根煙點燃吸了一口,目光注視著遠方,思緒回到了當年。
當年在部隊,他們一行七人玩的最要好,訓練在一起,吃飯在一起,連上廁所都約在一起,還會互相爭討誰的大,誰的小。
年少熱血方剛,為了兄弟情誼,有一個被懲罰,其餘幾個都非常講義氣的陪同,而陸亦寒是他們之中最小的一個,也最受他們的照顧。
陸亦寒這小子也爭氣,在部隊樣樣成績都排名第一,教官和上麵都非常看中他,連帶著他們幾個也沾了光,於是他們七個人也學了古人桃園三結義,七人成了拜把子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在他們即將畢業的時候陸亦寒家裏發生了變故,他不得不回家處理,當時他們七人中排行老大的白思源家裏跟陸亦寒的爺爺頗有淵源,得知陸亦寒有難,幾人聯手援助,白思源因為陸亦寒的原因死在那場變故裏。
這道傷疤在他們幾人的心裏不容觸碰,可是今天陸亦寒卻主動提及,將自己最不想觸碰的傷疤揭開,有多痛他心裏比任何人都明白。
這些年,他看著他一步步在腥風血雨中走過來,他把自己鍛煉成了一個無所不能的男人,再也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