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錄音筆,白慕夕用槍在他臉上拍了拍,“做人最好不要做絕,要留條活路,風水輪流轉……”
白慕夕收起了渾身戾氣,仿佛在感化十惡不赦的壞人一樣,若不是親眼見識過了剛剛的場麵,沒人會將麵前這個清純少女和那個嗜血殺神聯係在一起。
“是是是,銘記姑奶奶的教誨。”
張齊像個害怕老師的學生一樣,唯唯諾諾。
“喏,現在歸你了。”白慕夕朝著陸簡言說了一句,走到大廳中央。
“今天你們可是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到是吧?”白慕夕含笑看著瑟縮在角落裏的男男女女。
“沒有,什麼都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一個有些廋小的男人說道。
有人開了頭,後麵那些也就跟著附和。
“那就好,否則……”
白慕夕沒有將話說完,拿起手裏的槍看了看,露出嗜血的神情,嚇得一群人都不敢吭聲。
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白慕夕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坐在車裏的陸亦寒看著白慕夕出來,將車開到另外一邊比較隱藏的地方停著,他還沉溺於剛剛畫麵中看到的她,她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一麵,還有多少故事是他所不知道的,心疼她的堅強,也好奇她的經曆。
樓上,陸簡言看著跪在地上的人,擺了擺手,“除了張齊,其他人都滾吧!”
得到命令,那些本就被嚇的魂飛魄散的紈絝公子,千金小姐,哪裏還顧什麼形象,連滾帶爬,前赴後繼的往門口擠。
張齊望著麵前戴著詭異麵具的男人,腦子裏搜索著這是哪號人物。
大廳裏人都走了,隻剩張齊一人可憐兮兮的跪在那裏,陸簡言命人關了門,走到他麵前,“張總真是好風采啊!”
張齊尷尬不已,心裏罵娘,這哪裏還有什麼風采,丟人丟到姥姥家了,這個仇,遲早要報的。
即便心裏恨意滔天,可是不清楚眼前男人的身份,張齊還是唯唯諾諾說道:“不知閣下何許人也,有什麼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陸簡言嗤笑出聲,他倆一直是死對頭,從未見過張齊如此低聲下氣與他說過話,這還是第一次,感覺……很爽……
陸簡言取下麵具,“張總真是健忘,連我這個老朋友都不記得了。”
陸簡言的臉上充滿了嘲笑,仿佛在看一個垂死掙紮的死人。
“陸簡言,居然是你。”張齊試圖站起身,卻被陸簡言身後的下屬一腳踹在膝蓋處又跪了下去。
張齊臉色變得猙獰,“你想幹什麼?”
陸簡言覺得好笑,帶著人到他家裏找他算賬,他居然還問他要幹什麼?白癡麼?
“我要幹什麼你居然不清啊?你碰了不該碰的人,幹了不該幹的事,這筆賬要算清楚。”
陸簡言不羈的性格,和他說出的話相反,給人的感覺明明無害,實際卻暗藏殺機。
“你是說我報道了你旗下藝人的醜聞?”張齊打破砂鍋問到底。
“說了有些人你得罪不起,你也不需要知道那麼多了。”
陸簡言手一揮,身後十幾個身強力壯的壯漢圍了上去,一頓暴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