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聲刺耳的刹車聲打斷了她的想像。
前麵一輛公交車跟一輛法拉利撞上了,過路的行人很多,很快就被吃瓜群眾圍得水泄不通。
白慕夕感覺嗶了狗了,平時啥狗屁事沒有,今天她想早點回去睡個好覺,偏偏遇上這種事。
“小夕,你要是困就先在車上睡一會兒吧,這交通事故估計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等會兒到了我叫你。”
程墨麵上沒表現出來,心裏其實有些偷著樂,巴不得這車一直堵在這裏,這樣白慕夕就能在他車上多呆些時間,隻要能時時刻刻看見她也是好的。
過了一會兒,交警已經趕到了現場,驅散了看熱鬧的人群。
冬天的夜裏冷颼颼的,凜冽的寒風吹的嗚嗚作響,道路兩旁的楓樹葉經寒風一刮翩翩飛舞,如同穿著金色衣裙的小姑娘,在昏暗燈光的夜裏跳著芭蕾。
又過了半個小時,事故終於處理妥當,白慕夕也靠在靠椅上閉上了眼睛,她光滑白皙的臉龐在橘黃的路燈的照耀下如同剝殼的雞蛋折射出微弱的光。
程墨歪著身子向她靠攏,離她的臉隻有一拳之距,她身上獨有的氣息傳入他的鼻腔,讓他有種吻上去的衝動,但是他忍住了,他還不屑做個小人。
坐回自己的座位,程墨開始專心的開車,可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車子後麵幾輛車從在市區就一直跟在後麵,起初他以為隻是巧合走同一條路,可是現在他走的這條路已經算是偏僻的了,他們還一直跟著,他要是還認為是巧合,那他就白活了。
程墨一加油門提了速,身後的車子也緊追不舍,地上的落葉隨風揚起,旋轉,落下。
眼看就要擺脫身後的幾個跟屁蟲了,前麵突然又竄出幾輛車,車前燈刺眼的燈光讓程墨的眼睛一閉,腳下猛踩刹車,身子往前一傾,差點就撞上前麵的擋風玻璃。
白慕夕跟程墨一樣,在車子刹車時慣性往前一衝,所幸係了安全帶,此時已經完全清醒,也察覺到了危險。
“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
程墨和白慕夕同時問出了聲,然後非常默契的相視一笑。
外麵尾隨的車輛已經團團將程墨他們圍住,根本不可能逃得掉。
“小夕,你在裏麵不要動,我將他們引開,你瞅準機會開車走。”
白慕夕一愣,他這是要用他的命來換她嗎?
程墨從座位底下的一個暗格裏拿出了兩把槍和一把軍用匕首,自己拿了一把,將匕首和另一把槍遞到了她的麵前,“保護好自己。”
白慕夕看著手裏的格洛克17型手槍,不禁抬頭看了一眼程墨,她這才發現自己好像對程墨了解的過少,起初對他的好感隻是源於他幫了自己。
程墨見她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自己,知道她可能對自己的為什麼會有槍感到疑惑或者有猜疑。
“你不要害怕,不管我是什麼身份,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
程墨說這話白慕夕是信的,否則剛剛他就不會讓自己有機會就跑,自己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