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口氣說完,有些體力不支,差點就摔倒在地。
她扶著沙發,眼睛閃爍著若有似無的殺意,深吸了一口氣,“這些畜生,簡直就把我們當做他們泄欲的工具,從來不考慮後果,就在幾天前,跟我住在一個房間的女孩意外懷孕了,跟張百順講了,他就跟沒聽見似的,晚上還繼續將她塞給一個男人,結果女孩大出血,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命是撿回來了,可是這輩子也毀了,她才十六歲啊,經曆了有些人一輩子都不可能經曆的事情,現在整個人都跟傻了似的。”
“你知道我看著她的時候心裏有多痛嗎?我想幫她,看見她我就想到了我那個整天跟我撒嬌的妹妹,可是我幫不了她,我自己也身陷囹圄,都不能自救,又何談救她人?”
女孩握著的雙手開始顫抖了起來,悲傷地眼神裏,痛苦、憤怒和無奈不斷地交織著。
白慕夕怔怔的看著麵前的女孩,她大概也就十八九歲,但是看起來要比其他女孩成熟些,她的眼神裏透露著她的善良和倔強,她臉上的憤恨無形之中就感染到了她。
白慕夕義憤填膺,感覺身體裏流淌的血液在翻騰,越是聽她說,她就越是憤怒,許久沒有的暴怒此時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洶湧澎湃,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裏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
“據我所知,張百順不是一年前被調到s市了嗎?怎麼可能在帝都做這些事。”
白慕夕忍不住將心裏的疑問問了出來。
聽到這話,崔陽冷笑出了聲,“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在s市的根本就不是張百順,而是他的堂哥,兩人長得極為相似,站在一起不熟的人根本分不出,所以在s市的基本上不是張百順本人。”
白慕夕聽崔陽這麼說,也感到不可思議,張百順和張奇還真是玩的一手好計策,一方麵榮譽加身,一方麵唯心所欲,日子過得何其安逸。
白慕夕估了一下大概時間,她進來也有好一會了,繼續待下去是不可能的,可是讓這群少女就這樣待在這裏也是不可能的,她不能見死不救。
白慕夕站起身來,表情嚴肅的看了一眼房間裏的所有女孩,“你們想出去嗎?”
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隻是用怪異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裏充滿了懷疑、不相信和習以為常的平靜。
“我既然能進來,自然也能出去。”
終於,白慕夕的這句話成功的讓所有人的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絲毫不放過她的神情變化,分辨著她說的話的真假。
“你們不用懷疑,隻要說一聲你們想不想出去。”
白慕夕身上的氣息有些冷,讓所有人都有些恍惚。
剛剛那個溫柔的女人,怎麼一瞬間就變了個模樣。
“我當然想要離開這裏,做夢都在想要離開,這樣的日子真的是讓人沒有求生的欲望。”
崔陽率先開了口,也許是真的待的時間長了她有些無法再忍受。
有人開口帶頭,在場的其他人也跟著附和,“我們想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