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裏擠滿了人,一頂棺材放在中央。他們進來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三人的身上。
“曦月,他們是誰?”從中站出一個中年人,憤憤道。
“我的朋友!”
“殺人無形,探葉為器的李久辰。”中年人笑道。
“萬流,好久不見。”李久辰道。萬流乃萬溪之弟,多年他們有過交際。
“來人,把他們給我抓住。”萬流忽然道。
李久辰還沒看懂情況,便被綁了起來。他知道萬流為人正直,一向是有理做事的,所以也沒有反抗。但他還是要問道:“這是為什麼?”
“萬溪莊主可是死於你手。”
李久辰詫異不已,還未和他喝幾杯,他怎麼就死了。他淡淡苦道:“我說不是,你會信嗎?”
“嗬嗬!”萬流冷冷道:“證據確鑿,你還說不是。”
“哦?”
“萬溪莊主身上十多處傷,皆是桃花瓣所傷,而能夠用桃花瓣傷人的,必然會探葉為器,而普天之下,會這門功夫的隻有你一人。”
李久辰看了看萬曦月,隻見她在棺材旁流淚不已,仿佛並不知道李久辰已陷入困境,仿佛這一切與她無關。
李久辰心想,即使是我,也不是萬溪的對手,何況萬曦月。以萬溪的功力怎麼可能輕易就被殺,這其中必有蹊蹺。
“這麼說凶手非我莫屬了。”李久辰道。
萬流道:“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我無話可說,隻求再見一麵萬溪莊主。”
“給我押下去。”萬流狠狠說道。
陽光穿過紙窗,瀉了一地金黃。
李久辰剛走到門口,隻聽見萬曦月說道:“站住。”
李久辰轉過臉,微微一笑,他知道萬曦月是會相信他的。
萬曦月慢慢朝他走過來,陽光渡在她粉紅的衣帶上,風采依舊如當年!她緊握著腰間的曦月劍,直直的站在李久辰的眼前,一字一句道:“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殺了爹?”
“你也這樣認為嗎?”李久辰黯然道。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爹爹所受的傷的確是你的獨門藝技所創。”萬曦月手中的劍已經懸在李久辰的咽喉上。
陽光明媚,陽光暖暖,劍卻偏寒。
“曦月姐,殺了他為伯父報仇。”一個手執白扇,白衣翩翩的少年說道。
萬曦月回頭一看,原來是萬白醫,萬曦月道:“你確定他是凶手?”
“我爹已經證據確鑿,他就是凶手!”
“是嗎?”萬曦月卻淡淡一笑,劍光一閃,割斷了李久辰身上的繩子。
“你,你這是做什麼?”萬白醫道。
“哼,沒看出來嗎?我放了他!”萬曦月冷冷道,手裏的曦月劍發出森森冷光,猶如高山暮雪,亦沒有人敢多說一句。
“為什麼?他可殺了你爹。”萬流道。
“哼,死的是我爹,你們這些不過是閑雜人等,隻是為了莊主之位罷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裏所想。”萬曦月狠狠道。她剛剛在棺材旁流淚,是為了看她爹身上的傷。她知道爹的傷並不是被桃花瓣所傷,那隻不過是有人故意製造的假象而已。
正真的探葉為器,要是對方躲避不及時,必然入其五髒六腑,然而她爹身上的花瓣隻在表皮而已。
她爹的武功在萬花莊也是數一數二的,沒有人能夠輕易殺死他,而如今……
萬曦月想道棺材裏她爹的模樣就傷心不已,除了身上的花瓣傷外再沒有其它的傷,而且花瓣在嵌如表皮而已,如何又能致命呢?那驚恐的表情怕是唯一的線索了。
“既然如此,將莊主下葬我們就得選舉新的莊主。”眾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