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白醫手裏的白執扇呼嘯而去,直刺萬鬼靈的咽喉。萬鬼靈用手上劍一擋,後退了幾步,震的虎口發麻,劍在手中抖動不已。
“靈兒?”萬白醫道,他還未使出五層功力呢?靈兒就這樣了,他最厭倦的便是這樣不公平的差事了。
為何兄弟之間還要爭個死去活來的?
萬鬼靈執劍猛衝了過來,在萬白醫的眼裏他的動作是那麼慢,破綻是那麼的多。
他無可奈何,一腳便踢飛了萬鬼靈手中的劍,他的白執扇已到萬鬼靈的咽喉:“弟弟,你輸了。”
這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對決,他還隻是個孩子。
萬曦月緊緊的抓著腰間的劍柄,為何她不能參加,為何會有這樣的規矩。
她就要拔劍而起。
她的劍已閃起寒光……
忽然,一隻有力的手放在了她的手上,寒光便消失在黑夜裏。
萬曦月大驚,便聽到熟悉的聲音和那張熟悉的麵容。
“曦月。”李久辰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可妄動。
他剛剛發現坐著的四位長老中有兩人甚是熟悉。對坐的一位是當年的鬼嶽王,身旁的便是奇子血。這兩人當年在江湖一夜成名,隻因刺殺了武林盟主葉泉,但結果卻是半世流離,不知所終,沒想到竟到這個世外之地來了。
那兩人長發避目,眼神裏已無凶惡之神,隻是腰間的劍仍在冷冷發寒。
萬流前踏一步,對著下麵的人道:“現在白醫已經贏了靈兒,莊主的親信之間已沒有人可以比武了。各位,有挑戰者皆可上來挑戰。”
大家都知道隻要贏了萬白醫,便可坐上莊主之位,還可得到天下奇書“萬花彌度”。單不說天下奇書,就是莊主之位也可富足一生了。
露台下方忽然站出一人,手執一把畫戩,在夜色中猶如寒月,他道:“在下不才,請願挑戰。”
“好,請上來!”萬流道。
那人一個健步踏來,手中的畫戩往地下一頓,隻聽見餘音嫋嫋,猶如深山寺鍾……
萬白醫卻是微微一笑,自信一笑,仿如兒戲。他自然是勝券在握,對這些對手不顧一屑。
他側身伸出右手,道:“請!”
那人亦是雙手抱拳,道:“在下花刀,請。”
說完,花刀持畫戩已經刺去,戩上的刀刃劃破夜空,“嗖”的一聲,畫戩已到萬白醫的眼前,立刻就要刺穿他的頭顱!
萬白醫冷哼一聲,一個側翻躲了過去。竟發現一絲青發飄在了地上,他額前的頭發已被削落幾寸,不由得一陣冷汗。看來絕不能掉以輕心,也不能給他機會。
他大喝一聲,一個虛步便到了花刀的眼前。花刀一驚,連忙一拳過去,卻打了個空。
此時,萬白醫卻到了花刀的身後,手中的白扇已抵住花刀的後腦勺。
他淡淡說道:“你輸了。”
花刀歎息了一聲,走下了露台。他自然知道不是萬白醫的對手,人總該為了更好的生活拚搏,所以他才去挑戰。他把所有力量都用在了第一擊上,然而他還是失敗了。
露台下已響起了人們的歡聲。勝者的歡歌,敗者的悲歌。
夜色已暗,有秋蟲聲淹沒在歡聲裏。
歡聲裏傳出一個極尖銳的聲音道:“我來!”
聞聲,那人已經飛上露台。
乍一看,卻是個侏儒矮人。其貌不揚,五音不全,手裏拿著一截紅竹鞭,紅如鮮血。他站在露台,與眾人矮出半個身位,卻大聲嚷道:“在下馬鞭血,請!”
萬白醫似乎快要笑出來眼淚了,若是把馬鞭血放在猴群裏,絕沒有人能認出他這個人來,也隻當做一隻猴子罷了。
可他的紅竹鞭卻引起了李久辰的注意,傳聞中有個人騎著一匹快馬,手舞著竹鞭,呼嘯而過,便濺起鮮血,鮮血浸染了竹鞭,久而久之,原本青色的竹鞭被血染成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