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過後,現場變成了一個大坑,嗯,還包括被削掉了一半的莫嶺坳。周圍林木齊齊呈放射狀向外倒伏,成焦炭,不過並沒有引發山林大火。這其實很科學,也很合理嘛,這種類型的爆炸會引發山林大火那也就說明威力一般般咯。
這回,景色似乎更奇,更險要了。
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然後主角這回該死了吧?
嗯,應該是,這樣的威力下他要還不死那真是沒天理了,沒看始作俑者都重傷了嗎?
付出了如此大的犧牲和艱苦卓絕的努力,要是還不死,那黃天不負有心人那不是變成了假話?雖然是因為放炸彈的家夥自己太蠢。嗯?好像有哪裏不對?
綢衣青年再繞回山後去查看時,就發現了那個大坑,其餘盡化做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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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距爆炸發生地五裏之外,一片亂木莽藤中。
忽然,一片葉子搖晃了下。
過了好一會,一大片的葉子都搖晃了起來。
沙沙,驚起一片夜鳥,撲零零。
安圖隻感覺全身上下都在劇痛,似乎斷了好幾根肋骨,他呻吟著,慢慢的想要爬起來,看看周圍的情況。
試了好幾次才爬起來,他看見不遠處巨大的長滿青苔的老樹根下,老魔法師躺在那裏。腦袋上豁了好大個口子,身上一套法袍已經和破麻袋沒有兩樣,幸好渾身的血似乎已經止住了。
要不是最後老魔法師拚命掙脫了法術禁錮,然後一把拖過安圖,在最後一刻成功的施法短距離躍遷,現在他們已經死了。
安圖連滾帶爬的挪到老魔法師身邊,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似乎沒有了。
他心下一涼,連忙把耳朵貼近老魔法師的胸膛,好一會才聽到微弱的跳了一下,
他坐在地上,深深的吸了口氣。也不管斷掉的肋骨在刺激他的神經,在劇痛。
他開始笑,開始狂笑,笑到眼淚都從眼角擠出來。
大難不死有沒有後福他不知道,但現在,他還活著。。。。。
安圖用葉子接了些露水,讓它順著葉子流到了老魔法師嘴唇上。
還施法穩定了兩人的傷勢。
過了好一會老魔法師終於是醒了,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和安圖說:“我們走,不能留在這。”
“是的,老師,我們應該去哪?”
安圖在老魔法師還沒醒時就半背半拖的帶著老魔法師走了好一段路,現在他們誰也沒有能施放多餘法術的能力,要是遇見野獸,他們會死,而且他們的傷勢還需要得到更好的治療,必需盡快到安全的地方去。
“去葉城,”
安圖其實也是這麼想的,因為葉城是不屬於莫嶺的最近莫嶺坳的城市,而其他城市,他們現在根本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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綢衣青年現在沒有一分意氣風發的氣象,他的臉上是一個碩大的深紅色巴掌印,順著嘴角流出來的血也沒有去擦。
他陰蟄著臉,推開一扇門,對著裏麵喊:“有喘氣的嗎?給我來20個人。”
莫嶺坳邊五裏地,搜尋的人在搜尋了整整一天後,終於在這找到了他們想要找到的東西。
這是一個消息。
青年手裏拿著一小塊碎織物,和一串配飾其中的幾顆珠子。
青年陰沉著臉,說:“找,一定要找到他們,我不要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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