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山,座落在雙橋市邊境的一個小鎮上,這裏常年雲霧繚繞,環星似海,山尖更是直插雲層,仿佛眾星捧月般傲然佇立於虛空之上。天氣也時常陰晴不定,經常風雲突變,讓人琢磨不透它下一刻究竟是風、還是雨。這樣特殊的地理環境也使得祁雲山連山腰地段都鮮少有人問津,更別說有人知道山頂一寺一庵的存在了。
此時,正值晚飯時間,一名看上去十六、七歲的少年正認真的擦拭著寺裏吃飯用的木桌,口中還哼著些什麼。
“我擦,我擦,我天天擦,擦來擦去總不得插!我上插下插,左插右插,換個姿勢哥在重插!哈哈……”
少年法號:悟戒,身材高大,肩膀寬闊,一雙粗糙的小手因為興奮,拍的飯桌吱吱直響,黑眸、光頭,身著一身破舊的僧衣。挽起衣袖的手臂,露出健壯的古銅色肌膚。眉宇間英氣勃勃,相貌並不算太英俊,眼觀可是一臉憨厚樣。當然憨厚貌似和他不搭邊,從他的話語裏就可以看出少年有那麼一點猥瑣。不過隻有在沒人的時候,他才會流露出身為花和尚的幾分本色。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人還沒到聲音卻已傳到了悟戒耳中“我說師弟,你這早也擦,晚也擦,你不嫌累啊?就寺裏整天青菜蘿卜的,能擦出油水來麼?這幾天,我他媽嘴都快淡出個鳥來了。明兒個,咱倆到山裏改善夥食去”說話的正是悟戒的師兄悟道。
“噓!”悟戒拉過剛進屋的師兄,,朝他打了個噓聲手勢,低聲說道“師兄你小聲點,師父他老人家快要過來了,讓他聽見,明兒咱還開個屁的小灶。”
悟道聽了悟戒的話,讚同的點了點頭。他可不敢讓師傅知道他和師弟跑去開小灶的事,老頭子其他什麼事都好說,唯獨這殺生之事老頭子很是反感,對付他的手段也是層出不窮,他可是“身”有體會的。
不一會兒,一塵大師步履蹣跚的從外麵走了進來,跟他一起過來的還有三四個小和尚,每人手裏皆提著一個大菜籃子,熱騰騰的霧氣絲絲往外躥著,看來是開飯的時間到了。
悟道淡淡的朝菜籃子瞥了一眼,轉過頭抓過一條木凳自顧自的坐了下去,也沒搭理進來的一塵一行人。看得出來他心裏很是憋屈。
一塵大師進屋後,看了一眼正在生悶氣的悟道,也沒責怪他不講禮數,背過身去,自個隨手拿了條木凳安靜的坐了下來。到是一旁的悟戒熱情地招呼著師兄弟們落座,幫著忙這忙那……
一頓飯的功夫過得很快,還是七八月份的天氣,這祁雲山上已經漸漸冷了起來。誦經完畢之後,悟道便拉扯著悟戒回房睡覺去了。
“這他媽什麼破天氣,白天熱的要死,晚上冷的要命。要不是老子練了一副鋼筋鐵骨,還不得活活被折騰死。”剛一躺下,悟道就發起了牢騷。
悟戒轉過頭,湊著悟道嗬嗬笑了兩聲“師兄,把你前次下山弄到的那本小人書給我再看看,上次我都沒看全”
聽了悟戒的話,瞬間悟道就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個小屁孩,毛還沒長齊呢,就學著大人看有色小說了。要給你弄個白花花的大姑娘,你丫的一張豬嘴還不得到處亂拱啊,哈哈哈……”
一旁躺著的悟戒,也沒出聲反駁,扯開身上的被子就要起身。
悟道看這形勢瞬間打了一哆嗦,趕忙從枕頭底下拿出那本珍藏版的《金瓶梅》向悟戒遞了過去“師弟躺著就好,天氣冷啊!嗬嗬,你愛看多久看多久,別把它弄壞了就成,這可是珍藏版的”他可不敢和悟戒叫板,別看他比悟戒大了整整五歲,可手底下的功夫比起人家他可是差了很多的。想到剛才悟戒那架勢,他就一陣後怕,每次悟戒找他比試,鼻青臉腫的總是他。現在隻要聽到悟戒找他比試,撒丫子跑得比兔子他爹跑得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