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竟然贏公子堅持想知道素到底想取得何物,不如就做一次俠義之事吧。但是,本少主此刻是男子,說不定下一刻便是柔弱如女子一般了,所以,那種夜探皇宮的危險事宜,想必翩翩猶如神明般的贏公子自是不忍我去吧,是不是,容郎。”贏公子看著流蘇扇掩麵的人,知道他今日是不會放過自己,夜探皇宮倒是一件可以考慮的事情,但是,這等好事,怎會一人前往。
“既如此,容便不謙讓了,隻是萬一到時,容身陷囹圄也好有人照應,所以。黎少和不同行。”
“可本少從不按規矩辦事,若是贏公子需要本少的話,本少倒是可以考慮。”贏公子淡笑不語。
入夜,贏公子瀟灑步入皇宮之中,身形近乎無跡可尋,象牙白的長衫也可以形若無人。禦筆閣中,燭火搖曳,贏公子站在一方棋局之前,微蹙好看的眉,這東蒙之中竟會有這樣一副棋,乍看,平淡無泊,若是以棋內人相看,黑子環環相扣,不急不緩,卻在逐漸成包圍之勢,白子雖邊角被合圍,但是中心主力突出。從棋局之中便能看出兩位棋者的性格,一個殺伐果決,適合疆場,另一個穩中求勝,適合王者寶座。贏公子自小精六藝,曉百家。棋藝自是不輸於當世任何文人,但是也不禁對這盤棋的兩位博弈者產生興趣。屋頂上的黎少,看著站在屋內的男人,再看看贏公子盯著的那麵棋局,即使不懂棋的她,也有些神思動蕩,那棋中,是殺伐。
屋門被推開,兩個人依次進入,一前一後,在前的,卻不是皇子東宇,而是右丞神秘男子。
“贏公子,今夜有幸一睹天絕公子容貌。”房上之人一聽,心中自是笑得無比開心,這介紹,就像是青樓姑娘被達官顯貴翻牌一般。氣息變動一絲,贏公子瞬間察覺黎素位置。
“哦,不知閣下是?”
“北蒙。自是沒有贏公子當世名氣。”黎少主看著二人一來一往,那東宇皇子自是也關心局勢,隻不過當一絲氣劃過房上瓦片之時,黎少主玩笑著的臉瞬間嚴肅起來,這人竟是深藏不露。收斂氣息。黎少主看著贏公子故意放招,瞬間明白,原來這贏公子是想一起“被關”。黎素不再耽擱,飛身而起,幾個縱躍,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這狐狸,竟然把累活交給她。
“一一,你按照他們綁走贏墨容的路線去尋,萬勿打草驚蛇。”“是,少主。”這一夜之中,黎素萬沒想到,這東蒙竟不按常理出牌,贏墨容,竟然沒有被送去那些人,與那些人會和。
“少主,人,跟丟了,對方發現了我,給了一張紙條。”
“給我吧,下去自領刑罰。”
“是。”
黎少主展開紙條,紙條之上寥寥幾字,卻也足以勾起黎素興趣了,本來這趟東蒙之行是想找到那些人,看來,這件事絕不似這般簡單。
“靈物可管用。”
取靈物之事,隻有段謙,知道,除了段謙,便是那北海守護者,現如今,那北海守護者出現在東蒙,這倒是愈發有趣了,既然已經和贏墨容定了協議,那麼在沒有弄清事情之前,他還不能死,何況,對於那些機關陣法,他可以用得著的地方更多。
午夜已過,一道蹁躚藍色身影劃過如同黑幕的夜,既然是東蒙皇宮中的事情,那贏墨容這種危險分子自然被關在最安全,同樣也是最危險的地方,皇宮當然是第一選擇,隻是讓黎少主好奇的是,什麼樣的地方竟然能困住天絕公子。看來,這樣的地方倒是很想讓她見識一番。
黎素猶如閑庭信步一般穿過重重防衛的皇宮,一遍觀察地形,一邊找關住贏墨容的地方。經過觀察,所有的地方隻有冷宮防衛最為強,看來,即使困住贏墨容,還是對贏墨容有極大的不放心啊。黎少主在兩名守衛背後輕輕一拂,二人隻覺得頸項間一抹涼意,便不省人事了。黎少主看著院落間花落鋪滿小徑,那窗欞上,燭火映著的影子,清瘦俊逸,看來這人還是活的好好的啊。縱身一躍,一班守衛自門前走過,下一秒,迎著燭火走進來的是黎少主,黎少主進來之後,贏墨容才開口:“以為黎少主會放任容不管那。”
“哦,在贏公子心中,素便是那般不守信用之人嗎?”
“少主心中不是有答案嗎,何必多此一問。”
“果然,知我者,莫若贏公子啊,隻是,這般,贏公子不怕素不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