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說完話可憐兮兮地看著李興豪,李興豪的臉像是被人狠狠地走了一拳般難看,也顧不得這麼多前來賀禮的親朋好友在旁邊看著,揚起巴掌便向那家仆扇去,大怒道:“你這狗奴才,叫你好好看著少夫人,現在倒是連人都找不到了!”
那倒黴的家仆那裏禁得住李興豪的這雙鐵掌,“啪”的一聲便從台階上滾了下來,好不容易才支撐著站起來,和著滿嘴血水吐出幾顆被打掉的牙齒,疼得眼淚都掉了出來,跪在地上含糊不清地叫道:“老爺,是小人錯了,小的不該偷偷跑出來看熱鬧,請老爺責罰。”說著朝著地上猛磕頭,額頭上更是被台階上的細沙子擦破了皮,滲出鮮紅的血液。
那李興豪平時對下人也算是和藹可親,甚至從來不見其大聲訓斥過府下的家仆,這一次在這麼多賓客麵前丟了大臉,顯然是動了真怒。不說這次犯了錯誤的家仆誠惶誠恐,就連站在一旁看著的其他人也是膽戰心驚。
李興豪一掌下去,力氣發泄完了,人也清醒了不少。最後無奈地叫那家仆起身,又吩咐其他下人趕緊四處尋找,不要誤了吉時。
“瞧他那耷拉著腦袋一臉喪氣的模樣,別提心裏多解氣了。”此時楚奇和葛從周回到家中,無比得意地向著房中的楚騰和碧玉說道。
楚騰微微笑了笑,說道:“他兒子害死我們家金玉,還企圖強行霸占良家婦女,我們把他兒媳婦給藏了起來,這回讓他在滿堂賓客麵前失去顏麵,也算是報應。”這回就連老喜歡呆在一旁扮酷的葛從周也跟著大家笑了起來,表示讚同楚騰的說法。
楚騰的旁邊還站了一個小姑娘,穿著淡綠色的衣裙,裝飾樸素,但是渾身上下卻散發著一種清新淡雅的氣質,尤其是她那雙眼睛,揚起長長的睫毛,眼珠像浸在水霧裏的黑葡萄,泛著說不清的迷離的美感。
想來這便是從李府過來的那個新娘子了,她見其他人都在開懷大笑,又滿含笑意地看著自己,臉上隱隱透著一抹紅暈,他輕輕地拉了拉楚騰的衣角,拘謹不安。
“對了,大哥,現在你該來說說你是怎樣把這位新娘子拐來的吧?”楚奇畢竟還是渾身熱血的意氣青年,雖然金玉的死給他帶來了無盡的悲傷,但是現在他的心裏無比暢快,也暫時沒有去想著那些讓人心痛的事情。
楚騰轉過身子往旁邊看了看,那姑娘滿臉紅霞,把頭埋得更低了。楚騰向大家介紹道:“這位是華青青小姐。”說著又向那姑娘一一介紹楚奇和葛從周等人。
華青青向各位鞠了一躬,道:“大家叫我青青就可以了,我隻是一個落魄的小丫環,今日多虧了大家搭救,才逃出李府,青青向各位拜謝了。”
原來楚騰故意讓楚奇和葛從周大搖大擺地去李府挑戰,差不多把整個李家的注意都吸引了過去,自己卻是暗度陳倉,趁人不備偷偷溜進了後院。
經過那兩個丫環的“指點”,楚騰更是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即將成為李少夫人的房間。楚騰躡手躡腳地推開門走了進去,見那新娘子一襲華麗的紅嫁衣,頭上蒙蓋著紅巾,端端正正地坐在床頭。
那新娘聽到房門吱呀一聲,自然發現有人進來了,原本一動不動地身子似乎緊張起來,頭上的紅巾也在微微抖動,隻聽到紅巾內傳來一聲嬌喝:“什麼人?”
楚騰想李旭不是個好東西,這新娘竟然答應嫁給這等禽獸不如的人,說不定也就是貪圖李家的錢財。如此猜測一番,心下更是認定他們是一丘之貉,楚騰本來就是來自21世紀,對於封建社會這些習俗好不放在心上。我要好好嚇一嚇這個女人,楚騰在心裏打定主意。
“嘿嘿,你猜我要對你做些什麼呢?這麼一個嬌豔可愛的女人擺在老子麵前,我還會做些什麼呢?”楚騰故意奸笑兩聲,粗聲大氣地學著電視裏的猥瑣大叔的模樣,腳步沉重地慢慢移了過去。
“你……你別過來!你再靠近一步,我就要叫人來抓你啦!”那新娘頓時花容失色,或許是緊張還是害怕,始終沒有把那紅蓋頭掀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