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自己資曆不夠,作出的決定無法服眾時,那就借助大佬的力量來實現目的。當謝玄將出軍校行為規範交給臧宮和孔奇後,兩位重量級的大佬商討後,稍微一改變,便決定立刻實行。
竇方現在覺得竇家的尊嚴受到了挑戰,自己的戰馬被沒收了,錦服被沒收了,錢袋也被帶走了,就連家裏帶來的點心也沒有逃過毒手,貼身護衛隻留下一人,其餘都被趕了回去。
每個人都領到了一套被褥,洗漱用品,一身軍侯的製式盔甲,,作為訓練服,護衛也不例外。軍校裏不允許有仆役,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解決,護衛也有屬於他的課程,如何在戰場上保護自己的主將。
沒收私人物品時,威脅者有,破口大罵者有,徇私舞弊者也有,當臧克想用自己臧家弟子的身份,為自己留下一把小刀時,忍耐已久的孔奇終於爆發了,絲毫不在乎旁邊臧宮的麵子,抓出臧克就是一頓鞭子,臧老頭並不在乎孫子的慘叫,而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紈絝們的反應。
熱血沸騰的紈絝們如同一盆涼水從頭頂澆下,人群中鄧綬最先反應過來,率先脫下衣服,換上盔甲,走進了軍校大門,耿恭緊隨其後,其他人也學的是有模有樣。
人走的完後,兩老頭也滿意的點點頭,忽視掉趴在地上哀嚎的臧克,走進校門。謝玄上前,扶起了還在齜牙咧嘴的臧克,這頓鞭子打的不輕啊。
“謝兄!孔夫子是不是不喜歡我?下麵那麼多人,為什麼就把我挑出來了?梁家老二行賄都把銀葉子塞到老兵手裏了,我就不信夫子沒看到!”臧克憤憤不平的控訴著。
“看到了,但誰讓你爺爺就站在旁邊,用你殺雞儆猴的效果可比梁家老二好的多。”謝玄解釋說。
“我就是那隻猴?”臧克一臉不可置信。
他沒想到自己在軍校的依仗會成為的禍患之源,想到以後時間漫漫,自己隨時會被孔奇當成反麵教材,恐嚇其他人,他就想逃回洛陽。
“想開點,至少猴子名義上聽上去比雞好點。”謝玄寬慰的說,為行動困難的臧克換上盔甲後,兩人也晃晃悠悠走進了噩夢之地。
護衛住在右邊,八人一間宿舍,由臧宮的親衛頭子負責教導。紈絝們住在左邊,四人一間房,由老將軍和孔家的大儒進行教導。雖然名義上護衛和紈絝都是軍校生,但還是要有一點區別,要不然這些驕傲的紈絝怎麼能順從。
宿舍已經提前安排好,每個人按照自己的學號往進住就行。臧老頭還是動用了自己的私權,將孫子安排進了天字一號房,同宿舍的還有耿家的耿恭,鄧家的鄧綬,竇家的竇方。
“臧兄,你的床位是左邊靠窗那個,私人櫃子就是靠近床頭那個!”鄧綬接過臧克手裏的鋪蓋,熟練的鋪好。
謝玄按照後世大學生宿舍的標準畫的圖紙,沒想到臧老頭還真按著圖紙弄了。挺好的,四張單人床,四個不大的櫃子,加上四個衣架,就是屋子裏所有的家具,簡單整潔還實用。
鐺!鐺!鐺!
悠揚的青銅鍾想起,紈絝早就得軍官生的指點,自己拿著餐盤飯碗,三兩結群向著餐廳走去。
“走啦,早起的鳥有蟲吃,我們去吃午飯吧,過來這個飯點可就沒吃的了!”謝玄再次評價四人收拾好的宿舍,暗自皺眉,一無是處,還得教!
鄧綬和耿恭扶著臧宮,竇方拿著四人的餐盤飯碗跟在後麵,無他,因為謝玄在前麵,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這麼倒黴,當日會在金市上和謝玄的衝突。他現在真想抽自己兩巴掌,沒事在家不好嗎?非要瞎胡鬧,當初謝玄下黑手偷襲自己,品行看起來不大好。
得罪了自己的頂頭上司,上司還記仇,誰不怕啊!很慌,怎麼辦?現在竇方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謝玄好像還沒認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