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死結,紫菱皺著眉頭將筆記本合上了。

可是,她為何會招惹到他呢?她開始慢慢回想之前的情形。

難道是那塊香餅有問題?紫菱跑到臥室去找剩餘的香餅,卻發現香餅不翼而飛,而香爐裏的也早就被焚完,沒有辦法確認。

剩餘的香餅去哪裏了?

這時候,紫菱的手機短信鈴聲忽然響起來,她飛快的看了一眼,是同事張宇。

“告訴你一個消息,5號墓是衣冠塚。”

“墓主是誰?”紫菱不安的回問。

“未知,還待考察。”

“年代?”紫菱又發去一條短信。

“約莫在西漢年代。”

西漢,已經有兩千多年了。莫非他也有兩千多年了?想到這裏,紫菱抖了抖。

因為身體不適,又受到過度驚嚇,紫菱昏睡了一天,再次醒來時,就見月光下,藍衣側著身站於窗邊,正閉著眼睛對著月光,這時候卻也忽然回過頭來看紫菱,讓她嚇了一跳。

下一刻,藍衣已到她麵前,速度之快,讓紫菱根本沒有看清他是怎麼過來的。

她莫名的恐懼,抗拒著他的靠近,她的手打在他的身上卻像打在石頭上,疼的她立馬眼裏氤氳了水汽。

“你,不要靠近我!”紫菱哭著拍打他,沒想到他居然生氣的露出森然的牙齒威脅她。

紫菱嚇壞了,頓時不敢再哭,她忍不住攥緊了他的一角衣袍:“不要……”

可惜藍衣聽不懂,紫菱的眼淚滑落下來,藍衣似乎有點好奇的吻了吻她的眼淚,感到溫熱的他繼而又吻上了她的唇。

“唔……”她想推開他反而被他糾纏的更緊了。

紫菱望著藍衣長長的睫毛有點發呆,月光下的他眉目清秀,俊逸沉靜,她竟看的呆住,忘記了一切。

藍衣過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他垂下眼眸看紫菱,紫菱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

誰知,藍衣忽然躺在了她的身旁,這次他沒有馬上離開,似乎感覺少了什麼,大手一抓將紫菱抓到了他的身上,溫暖的感覺有了,他又露出愜意的表情。

紫菱不安,卻不敢亂動。

不過藍衣的身體好冷,又好僵硬,她趴在他的身上十分不舒服。偏偏藍衣似乎對她很感興趣,還伸出手去摸摸她的小臉,她羞憤的捶打他,他馬上生氣的對她露出尖尖的兩顆牙齒,她便怕了,放下小手攥緊被角。

因為困倦,紫菱終於支撐不住倒在藍衣的懷裏睡去,她蜷縮著身子像一隻受傷的小貓一樣睡在一塊冰冷的“石頭”上,就這樣過了一夜。

醒來的時候發現藍衣已經不見,自己一個人睡在偌大的床上,渾身酸疼不已。她不安的用被子捂住自己:自己就這樣結婚了嗎?

這樣下去可不行,她忽然想到糯米與黑驢蹄子,他們考古工作者雖然是無神論者但是因為野外總有些用科學解釋不了的現象,因此所裏也經常發一些這些小東西,她以前根本不信這些,隻把這些東西扔在地下室。

想到這裏,她便強撐著身子穿好衣服去地下室拿辟邪之物。

糯米很多,黑驢蹄子隻有一個,因為後者很珍貴,她將各個門窗撒了大把糯米,自己將黑驢蹄子帶在脖子上,卻不想,剛戴好黑驢蹄子,轉眼,黑驢蹄子自己便落在了地上,她驚訝,撿起來又戴,那黑驢蹄子又一次落地。

真是奇怪,她居然戴不上黑驢蹄子!

紫菱再看看自己的脖子,發現那枚血紅色的玉墜不知何時又牢牢的被係在了那裏。

“你是要霸占我的脖子?”紫菱摸了一下玉墜無可奈何,暗想這玉墜和它的主人都是霸道的主。

紫菱隻好撿起來黑驢蹄子,將它放在桌子上,覺得不妥,又放在枕頭下麵,這樣才安心點。

一切準備好之後,紫菱鬆了一口氣。

這天晚上,紫菱在床上翻來覆去,等著藍衣出現,心裏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設的局會帶來怎樣的後果,她想到了兩種結果,一種是藍衣落荒而逃,另一種便是自己落荒而逃。

時鍾在不停的挪動,直到六點鍾聲準時響起來,紫菱也沒有等到藍衣,反而搞得自己頂了兩個黑眼圈。

奇怪,他跑哪裏去了,紫菱看著原封不動的糯米似乎有點迷惑,難道他又穿越回去了?

一連一個星期,紫菱都沒有再見過藍衣,她不得不相信他們確實不會再見了。若不是她脖子上的玉墜,她可能會把這一切都當成一個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