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冷漠,真是讓人寒心,紫菱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不知道這究竟是怎樣的命運?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到底該怎麼辦?現在她居然有了身孕,是女屍的身體懷了孩子,而這個孩子居然也是藍衣的,她慌張,她無助,她害怕,她憤怒,可是她說不出口,她能怎麼辦?

這時候小香走過來端了一碗水,對她說:“王妃喝點水吧,你都有了小寶寶了,你要注意身體,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孩子想啊!”

紫菱默默的起身,接過了那碗水,對小香說:“謝謝你。”

“沒有什麼可謝的,隻是王妃要受苦了,小香無能為力,王妃對不起。”

紫菱拍了拍小香的肩膀,說:“這和你沒有關係,是我們的恩怨。”

盡管藍衣對紫菱的態度依舊冷漠,隻是他來的越發的勤快了,嘴上依舊對她十分的刻薄,其實連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分明是惱怒她,也恨她的自私,覺得自己的心明明在另一個女人身上,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有一種什麼樣的吸引力在吸引著他靠近她,嗯,今天是第一天有了一絲的擔心,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擔心胎兒還是在擔心著紫菱。

紫菱依舊在繡著那些紫薇花,一樹的紫薇花基本上繡的已經差不多了。隻是藍衣看了有了一絲什麼感覺,可是就是想不起來過去,他在那看著紫菱,覺得她靜靜地坐在那裏,美的像一幅畫,一時居然愣在那裏。

藍衣就那樣站在門口看著紫菱,這情景似曾相識,可是他永遠都想不起了,隻要他一想他就覺得頭會痛,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頭痛的如此厲害!。

紫菱回過頭來看他,發現他有點不對勁,就放下了那層紗起身去看他,她伸出手,扶住了藍衣的肩膀,問他:“你沒事吧?”

藍衣一把甩開了她的手,對她說:“我有事沒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沒錯,最近他常常叫她狠毒的女人,她早就已經習慣,並不在乎這些。

紫菱拿開了手對藍衣說:“沒錯我就是狠毒的女人,那要怎樣啊!”

她邪邪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其實這是嘲諷的成分,藍衣站在她的背後看著她忽然問了一句:“我在哪裏見到過你嗎?”

紫菱愣了一下,轉過身來也問藍衣:“難道你想起了什麼嗎?”

這時候侍女忽然匆忙的跑過來,對藍衣說:“王爺,夫人在找你,你去看看吧。”

藍衣幾乎沒有一絲猶豫,匆忙的出了房間,紫菱看著他的背影落寞的笑了。

她低下頭來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喃喃地說:“我是該高興還是應該難過?我是應該忘記過去,還是永遠的記住過去?”

一旁站著的小香走過來低聲安慰紫菱:“王妃,你也別難過了,明天是一年裏王府特殊的日子,您和王爺是要去梵音寺上香的。”

“特殊的日子?為什麼?”紫菱搞不懂,一心倒想問一個究竟。

就聽侍女小香說道:“是王爺規定的,大概有很多年了,王爺在年少之時曾經外出過一次,後來回來之後每年到了這時候都會去梵音寺,如今有了王妃你,他一定會帶上你的。”

紫菱倒不這麼認為,她也就沒有放在心上。隻不過到了第二天,小香確實說中了,藍衣來請她一起去梵音寺,這讓紫菱感覺十分詫異。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藍衣到底還是這個時代的王爺,就不是失憶那麼簡單了。

王爺喜歡騎馬,不過為了照顧紫菱,去梵音寺的路上究竟還是換了馬車,與她同坐一輛車。

兩個人一路無話,紫菱有點不自然的掀起了馬車上小窗的簾子看外麵的風景,但看了多久,其實都是沒看,心裏疑惑著他居然肯放她從小院裏出來。

“你,難道不怕我逃跑嗎?”過了一會兒,紫菱低聲問他。

卻不想,藍衣將手伸過來摸她的小腹,頗有不屑的哼了一聲:“你懷著我的孩子,還要跑哪裏去。”

紫菱一時竟答不出來,在那裏尷尬的動不了,忽然也回了他一句:“你這麼做豈不是會讓另外一個人難過?”

藍衣果然收回了手,似乎他才意識到自己這麼自然的反應是不合情理的。

“說一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吧?”紫菱整了整自己的衣裙像沒事人一樣低著頭看下麵問藍衣。

“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