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一定在這個複原的過程中起到了關鍵的作用,否則他怎麼會這麼輕易和你交換條件,不,準確的說其實是還一個情分。”紫菱很快就反應過來,將藍衣未來得及說出的話先吐為快。

藍衣也沒想到紫菱居然腦子轉的這麼快,問:“你是怎麼想到的?”

紫菱往前走,看著前麵冒出的一片大霧,有點分不清方向,又轉過頭來微微生氣的看著藍衣:“很簡單,喂了狗的肉怎麼複原?要我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有神力,再看看現在的他和活人無異,我就猜測有兩種可能。”

“你說說,哪兩種可能。”藍衣上前拉起她的手緊緊握在手裏,帶著她走進大霧中。

紫菱跟隨著他,一邊分析說:“第一種,那狗死了,肉來不及消化被某人強行剖出來還原,是不是想想都惡心?這不像你的風格。”

“第二種,就是坊間一直傳聞的借屍還魂,他的屍體被狗吃了,但是魂魄如果在的話,某人可以再為他找一具屍體讓他的魂魄有所歸處,我覺得第二種的可能性比較大。”

藍衣聽了搖頭:“為什麼不想想第三種呢?”

“第三種?”紫菱一愣,她一時還真想不起來。

就聽見藍衣說:“這兩種我都沒有用,我用的是在人們爭相切他肉之前,我掉包了,保存了他的屍體,幫他葬在了一處他原本就想葬在的風水極好的地方。”

“這也正是我生氣的地方。”紫菱平靜的說出自己生氣,並沒有要和他吵架的意思,她不想吵架,隻是想說出自己的感受。

藍衣讚同了她的觀點並感謝了她:“謝謝你告訴我你為什麼忽然這麼生氣,我想我當時的選擇也是錯的,是我的選擇連累了現在這些女孩子。”

紫菱看到不遠處他們停的車,回過頭來看他:“知道錯誤就好,重要的是將功折過,不是嗎?”

藍衣聽話的點點頭:“當然,老婆說什麼都是對的,這個事我會解決的。”

“那我問你,你有什麼想法。”兩個人坐上車之後,看著開車的藍衣,紫菱問。

藍衣想了想,說:“按照我對他的了解,他殺害那麼多人絕不是為了簡單的變成活人。”

“那是為了什麼?”紫菱想不明白,“難道他想成立一個活死人軍團?”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腦海裏忽然蹦出一個這樣奇怪的想法來,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很荒唐,畢竟活死人可不是那麼好複製的,當年的諾緔不也付出慘重的代價才成為活死人的嗎?

藍衣嫻熟的開著車,說:“活死人軍團,你的腦洞夠大,但也不排除這種可能,隻不過我隱約覺得這件事似乎和夫差有什麼關聯。”

紫菱低下頭來,說:“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呢!”

藍衣問她:“累不累,要不我們現在去看看夫差和他的夫人?”

紫菱詫異:“不是很累,隻是我記得他明明在原來的城市。”

藍衣趁機吻了她一下:“你看你似乎有一絲記憶了,這是發生在你出生前的事情,你居然想起來了。”藍衣看著她滿是驚喜,又添了一句,“難道就沒有關於我的記憶嗎?”

紫菱迷迷糊糊的,被他這麼一問,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腦海裏的確跑進來一些奇怪的畫麵,隻是瞬間就消失了,她摸著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好奇怪。”

“你沒事吧?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家吧。”藍衣慶幸她能想起來一些,覺得大晚上去那個老奸巨猾的夫差那裏對紫菱也不好,快速轉了方向向回家的方向開去。

紫菱有點困意,就在這回憶翻湧過去時,她盯著車前掛著的佛珠,眼皮有點睜不開,對藍衣說:“為什麼忽然好困呢?”

“可能今天晚上經曆的太多了吧,你睡吧,一會兒就到家。”藍衣看了她一眼,溫和的說了一句。

紫菱昏昏沉沉的就睡著了,夢裏麵夢到一口藍色的棺材,停在一處黑漆漆的地方,她明明想躲著走卻偏偏被什麼力量吸了過去,想跑也跑不了,隻能站在藍色的棺材前盯著棺材發呆。

四周好像有樹,因為她聽到幾聲淒厲的鳥叫聲,叫聲之後,大地忽然都震顫起來,那棺材蓋徐徐推開來,她看到裏麵躺著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那男人一身冕服,頭戴旒冕,就像隨時能醒來的人一樣,地在抖動,她幾乎站不穩,隻能扶住棺材,她感覺似乎在和這棺材一起沉入地下,驚慌失措時一隻手用力抓住了她。

她看到棺裏的人伸手緊緊抓住了她的胳膊,看到他從棺中爬起來,正看著她,那眼神就像看到了久違的家人一樣,但還沒有說話,一切都沉入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