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天地都陷入了一種古怪的沉靜之中,每個人都是驚駭地看著天空中的黑袍青年,仿佛是在做夢一般。
三年前的杜焱僅僅是一個剛剛邁入地紋王的少年,但現在,卻是成長為了一個能夠與風遠這等聖者相抗衡的存在!
誰都沒有想到,三年的時間,當初的那個稚嫩少年,竟是已經達到了這一步!
“咕嚕!”
不知是誰忽然狠狠地咽了一口吐沫,在這靜寂的天地間顯得格外的刺耳,隨即人群中便是一片嘩然,誰都沒有想到,僅僅是三年,杜焱就已經成長到了這麼一個地步。
這樣的成長速度,簡直妖孽!
對於下方的嘩然,杜焱沒有絲毫的在意,漆黑的眸子緊緊地盯著風遠,寒聲道:“風遠,真的很湊巧啊。”
“哼!”
風遠聽到杜焱的話卻是冷哼了一聲,他現在已經將杜焱恨到了骨子裏,恨不得將杜焱挫骨揚灰!
滿含怒氣地瞪了杜焱一眼,風遠沉聲道:“想不到當初那個在我手上猶如喪家之犬逃竄的小子,居然成長到了這一步,看來暗之帝紋給你帶來了不小的好處啊。”
聽到風遠提到暗之帝紋,杜焱也是眉頭一皺,隨即看了一眼站在另一處的戰天,果然見到對方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顯然這暗之帝紋激起了對方的興趣。
“這個老東西。”杜焱在心中暗罵了一聲,他知道風遠這麼說,肯定是說給戰天聽的,畢竟戰天對於暗之帝紋同樣十分覬覦。
杜焱知道風遠此刻還沒有放棄,想要讓自己和戰天打起來,他好尋找機會逃跑。
不過風遠不知道的是,此刻他和是逝水流在戰天的眼中,可是比那暗之帝紋重要多了啊……
冷冷地看了風遠一眼,杜焱忽然整個人都變得平靜了下來,淡然道:“四年前,你在淩雲學院中所給予我的恥辱,今日我要拿回來,所以你最好做好準備。”
“狂妄的小子!”
風遠看到杜焱那副淡然的樣子,心中沒來由得升起一團怒火,對方那副淡然的樣子,明顯是沒將自己放在眼中,這對於心高氣傲的風遠來說,絕對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對於風遠的那副樣子,杜焱卻是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以風遠現在的受傷之身,已經不能給他造成任何的威脅。如果不是顧及一旁的戰天,杜焱恐怕早就出手了,他對於風遠,同樣是想要處置而後快。
不過這種讓別人撿便宜的事情,杜焱是絕對不可能做的。
逝水流此刻站在風遠的身邊,對於現在的處境,他同樣十分清楚,一個戰天就已經夠他們兩個受了,現在又多了一個杜焱,他們兩個可謂是無路可走了。
雖然杜焱擺明了是衝著風遠來的,但風遠一旦落敗,那麼憑他自己,恐怕就真的攔不住戰天了。
想到這裏,逝水流忽然邁步上前,對著杜焱拱手道:“杜焱先生,不知可否聽我一言?”
“若是替風遠求情之類的話,就不要說,今日風遠必死。”杜焱這輕飄飄的話語中,有著不可忤逆的堅定。
風遠聽到這裏又是冷哼一聲,明顯對於杜焱的話十分不滿。
逝水流聽著杜焱的話,心中同樣苦笑一聲,看來杜焱對風遠確實是抱著必殺之心啊,但他卻不能讓風遠就被杜焱擊殺,所以輕聲道:
“想必杜焱先生已經聽說了大陸上的事情了吧,若是一直讓戰天發展下去的話,恐怕這片大陸很快就會落到他的手中,到時候必然又是一場生靈塗炭。”
“哼!”
此時一直沒有出聲的戰天突然冷哼一聲,臉色冰寒,看來逝水流的話,已經激怒了這個殺人如麻的魔頭。
不過逝水流對著戰天的這個模樣卻是沒有在乎,他們早已是敵對立場,所以也不在乎這些東西。
看了一眼滿臉漠然的杜焱,逝水流接著道:“戰天實力超強,世間絕對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雖然杜焱先生實力同樣強橫,但說句不好聽的話,閣下依然不會是戰天的對手。”
不等杜焱說話,逝水流便是接著道:“唯有眾人聯手,才有可能與戰天抗衡,所以若是杜焱先生與風遠兩人生死搏殺的話,不論是誰隕落,都將是一大損失,這樣一來,就更加沒有可能與戰天抗衡,難道杜焱先生要眼睜睜地看著天下生靈塗炭嗎?”
逝水流說完之後,便是不再言語,雙眼緊緊地盯著杜焱,他相信,自己已經將天下蒼生的生死這頂大帽子扣在了杜焱的頭頂,杜焱說不定會就此放過風遠,甚至還會和他們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