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顧啊,今天的事情還真是一波三折啊!”
老許端著酒杯,言語之間頗為感歎,太過忠厚老實的人總是會如此交心暢談。
“遇到你真是我許忠命中的貴人啊!”
顧風趕緊替老許夾菜,“都是兄弟,何必要如此客氣,再說我除了懂點拳腳功夫,也沒別的過人之處。”
此時在一旁冷眼旁觀的許小柔趁著母親去廚房的功夫,立刻插話,“是啊,這倒是句實話,難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臭丫頭,怎麼和客人說話呢?”老許立刻屈指敲著許小柔的腦袋。
後者倒也不躲避,反而暗中朝著顧風吐了吐舌頭。
“懶得聽你們閑聊,我去廚房幫老媽做湯去!”
丟下這句話,許小柔立刻起身離開了飯桌。
“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小顧別介意,都是被我們夫妻兩個給寵壞了!整天都是大大咧咧的,口無遮攔!”
“這樣性格爽朗的姑娘也頗為少見,看得出來許哥你對這個女兒很是關心啊!”
顧風一邊客套著又親自起身給對方斟酒,實在人就是好相處,三兩杯喝下去,萬事都好開口。
在老許詢問起相親一事,顧風有什麼看法的時候,他難得蹙起眉來,態度格外坦誠的回答起來。
“不是兄弟我要拒絕哥哥的好意,我一個開出租的,條件和地位拋開不提,小柔是中海大學的高材生,跟了我豈不是委屈了。”
他旋轉了一下手裏的酒杯,朝著老許坐著的位置湊近了一些,“更何況方才在樓下碰到小柔的時候,她也和我推心置腹的聊了這個話題,確實不太合適。”
“哎,本想著好好感激你一場,也替你的終身大事出份力,看來是我糊塗了。”老許舉杯頗為愧疚。
顧風倒是和他碰杯,一口飲盡了白酒。
男人之間的談話素來直接,既然今晚這場相親就此終結了,倒也沒有再糾結於這個話題。
酒後自然就聊起了家常,顧風一個單身漢子,擺明了就是個傾聽者,多半都是聽老許一家人聊天。
“我這個女兒啊,自從長大越發讓我和老婆操心,總擔心她一個姑娘在外讀書會碰到什麼壞人。”
已經回歸餐桌的許小柔自然不讚同這番話,“老爸,你難道忘記了你女兒在中海大學可是截拳會的會長,一般人怎麼可能在我這裏討到便宜。”
這可是實話,顧風如此想著,畢竟他和這個許小柔交過手,雖然和他相差甚遠,不過自保確實綽綽有餘。
作為這個家裏的女主人,趙淑芬落座後話始終很少,聽到女兒聊起這個,難得也插起話來。
“姑娘家家的學什麼拳腳,還去學習什麼野外求生技能,別把未來的意中人給嚇跑了!”
“老媽,半年前外出旅遊那檔子事情,難道你和老爸忘記了嗎?我可是差點死在外麵啊!野外求生的技術可是保命的啊,否則隻怕活生生成了野獸嘴邊的一塊肥肉了!”
原本相談甚歡的氛圍,瞬間有了細微的改變,顧風也從老許夫妻的神情上猜測出,許小柔半年前的那場意外確實是九死一生啊!
接下來伴隨著老許夫妻的解釋,顧風才明白了半年前的那場意外。
許小柔在大二後半學期,因為成績和綜合表現十分優秀,被評選為中海大學裏的十大傑出青年,和幾個一同獲獎人員參加了私下舉辦的野外擴展訓練。
那一天是豔陽高照的日子,夏末秋初的好時節倒是十分適合外出遊玩,幾個大學生乘坐著租來的房車朝著目的地駛去。
中海市依山伴水,雖然比不得沿海一線的城市,卻也是水資源豐富,單單是自然形成的湖泊就有大小十幾個,景色怡人頗受年輕人的喜歡。
可是大多位於郊區的位置,密林環繞群山簇擁,自然也伴隨著潛在的危險因素。
以至於許小柔隨行的隊伍在午後遊玩的時候,在山腳下迷了路。
原本是三人一組,可是去趟洗手間的功夫就已經分散開了,許小柔沿著湖泊返回房車的位置,可是卻在穿越密林的時候,毫無征兆的遭到了山裏的野獸攻擊。
許小柔仗著學過拳腳功夫,倒也沒有自亂陣腳,她察覺到一個黑影從頭頂一閃而過,便在心中暗暗腹誹起來。
“這麼美的地方居然真的有野獸啊,我不會這麼不走運吧?”
原本就是臨近午後的黃昏時分,原本就被山林遮擋著光線的山腳此時更顯得幽暗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