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樹於橋試圖進入私人空間,已攔截。”
“宇智波平岩試圖進入私人空間,已攔截。”
“川久枝試圖進入私人空間,已攔截。”
小雅抬起眼皮瞅了瞅水杯上方的提示光屏波瀾不驚的垂下視線,借著給熱水吹氣的動作將淡藍色的光屏吹散。第一次看到防火牆提示的時候小雅還相當不淡定的抱著枕頭一夜不敢合眼,現在小雅已經可以做到視若不見了。
“1,2,3,4,5,又五個了,怎麼樣紅豆,我又贏了~”小雅和紅豆玩的是最簡單的紙上五子棋,在方格中一個畫圓圈一個畫三角充當棋子,一來簡單,而來也可以防止紅豆悔棋。
禦手洗紅豆是個典型的臭棋簍子,小雅以前和她玩,她經常是下了一步之後就嚷嚷著下錯了重下之類的話。小雅自己也喜歡悔棋,但是別人悔棋那就不一樣了。小雅現在已經連續贏了紅豆六場了,現在連激動的感覺都淡了很多。小雅很認真的想,老是和紅豆這樣的臭棋簍子下的話,她早晚也是要變成同樣的臭棋簍子的。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小雅伸出兩根手指勾了勾。
“真心話。”紅豆叼了一根嫩綠的草莖咬在嘴裏。
“誰是全木葉最漂亮最可愛最善解人意頭發最紅的女人?”小雅向紅豆送了一顆秋天的菠菜。
“漩渦玖辛奈……”紅豆忍著笑說。
“親愛的麼麼噠~”小雅滿意的點頭表示稱讚。
“你要不要這麼無恥?”紅豆堅持了三秒鍾,還是忍不住把嘴裏的草葉噴出去了。
小雅對紅豆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我有齒啊親愛的~”
紅豆受不了的翻過一頁,用筆畫下一個三角,“再來,我先下。”
“還來?”小雅愁眉苦臉的歎了一口氣,“紅豆,我以前沒發現你有受虐傾向吧……”
“這次我肯定贏!”紅豆的筆尖點了點本子,“快快快!”
小雅做最後的掙紮,“你沒事嗎?我聽綱手老師說最近有一次大規模的行動,你怎麼不去準備準備?”
“奈奈……”紅豆眉頭一挑,“為了不打擊你,我說的委婉點……整個據點,除了你沒有人需要準備。”
“……你等著,下次大冒險我讓你把‘委婉’這兩個字寫在臉上一個月。”小雅瞪了紅豆N眼,提起筆畫了一個圈。
紅豆接上,等著小雅下筆,嘴裏問:“日向他們明天就要回村子了,你也回去嗎?”
“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呀。”小雅笑眯眯的在紙上畫上一個圓圈。
“說的跟真的似的。”紅豆撇撇嘴,畫上三角。
“比珍珠還真。”小雅伸出三根手指指天發誓。
紅豆看了小雅一眼,一邊畫一邊冷不丁的說:“我和波風水門不再一起執行任務的話,你跟著誰?”
小雅的筆尖一歪,畫出的圓圈歪歪扭扭的像個葫蘆,“我當然……誰也不跟,我家香火不旺三代單傳,我怎麼可能會衝到前麵去呢?”
紅豆似乎並不想兜圈子,停下筆直接問:“奈奈,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還喜歡他?”
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在一起這件事全木葉無人不曉,但是兩人分開這件事紅豆還是才聽木葉小喇叭廣播狸貓說起的。
小雅低下頭去:“我們一定要談這個問題嗎?”
紅豆隔著桌子盯著她:“我想聽你的真話!玖辛奈,你以為你能騙過誰?”
小雅慢慢倚靠到椅背上。陽光似乎有些耀眼,小雅抬起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仿佛不堪重負地一笑,聲音甚至有些自厭:“真話?真話就是我想他想的發瘋。”
他是一個天生的領袖,因而才華橫溢,毫無瑕疵。當他帶著睥睨而謙和的微笑俯視眾人時,她就開始期待他的愛。
小雅的這些話已經憋了很久了,看到水門以後,心中的情緒更是如同野草瘋長,可是無人訴說,已經結成了一個個的死結。
“紅豆,你知道嗎?其實我想過,我可能並沒有多在乎他,我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喜歡他。我現在都說不出波風水門他到底好在哪裏?但是讓我想出水門的一點壞處來,我又想不出那家夥的半點不好。想到我以後都不會和他在一起,我就感覺……像是我苦心建造的一座城,倒塌了,那種心痛,那種灰心的感覺……”小雅玩著手中的筆,聲音慢慢變得苦澀。
他已經在她的生命裏占據了太大的位置,當他忽然抽身離去,她怎麼會不寂寞?魂不守舍,渾渾噩噩,身體消瘦,精神狀態就和幽靈一樣。吃飯的時候,會感到食而無味;睡覺的時候,會感到無法入眠。滿腦子想的,都是那件事情,想到心裏發痛,然而愈痛,愈想;愈想,愈痛。無法自拔。
“我其實是很清楚的,他喜不喜歡我,我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一輩子並不長……”小雅說道這裏,手中的筆忽然被硬生生的掰成了兩段,小雅頓了頓,將斷成兩截的筆放回到桌子上,“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如果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就不要放棄。”紅豆停了很久,慢慢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