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人怎麼還沒發過信息來。”一個帶著黑色禮帽的挑戰者站起來,往不遠處那座尖頂紅瓦的二層小樓看去,樓前的院子裏坐著一個金發小男孩,正在低頭玩著什麼,在禮帽男的角度,隻能看到一個搖搖晃晃的金色腦袋。
禮帽男撓了撓頭皮,棕色的亂發從帽簷下露出來。
“說不定是談成了呢。”他的同伴將蹲的發僵的腿伸直,把重心轉移到另一隻腳上,“你別站起來,把木葉的忍者引過來就完了。”
“談成了也該有個信兒吧。”一個金發的少女看了看手表顯示的時間,“還有三分鍾,時間一到,讓斯諾動手。”
斯諾趴在架好的狙擊槍身後,眼睛緊盯著瞄準鏡,沒有理會其他人的話。
禮帽男看了斯諾一眼,抱臂說,“要是潘大人搞錯了,我們可一個都跑不了。”
“放心吧,我們有這個呢!”金發少女笑了笑,捏著一隻小龍的模型晃了晃,不同色彩的指甲豔麗繽紛,“一個白龍就足夠引出巡視者了,再說潘大人和斯諾都說看到了那個巡視者的私人空間出現,其他巡視者不會這麼無聊吧。不過我也沒見過這麼執著的巡視者,一個身份從卷一用到卷二。”
斯諾冷冷的哼了一聲,他聽得出來,金發少女表麵上是在說服那兩個人,話裏話外卻在試探著自己,也沒有百分百的相信潘和自己。
看到斯諾不上鉤,金發少女有些鬱悶,給自己加了個鷹眼術,神情忽然一變,“旗木卡卡西怎麼過去了!”
“要是巡視者不過來,等九尾妖狐一爆發,多不多一個旗木卡卡西有什麼區別!唧唧歪歪個屁啊!隊長沒求著你們加入,不敢做趁早滾!”斯諾不耐煩的視線從瞄準鏡裏抽出來,冷冷的逐一掃視著那三個人。
斯諾是囂張慣了,那幾個挑戰者卻也不是好脾氣的,看到幾個人要掰,那個金發少女趕緊打圓場,“反正我們的任務都完成了,可以隨時退出火影世界,就算潘大人猜錯了,我們放一槍就走也來得及。”
“巡視者算計挑戰者,你可真是讓我開了眼界。”潘冷冷的看著情緒激動的紅發女人,試圖站起來,努力了幾次不成功,也就任憑自己坐在地上。“敢問巡視者大人,挑戰者一千七百三十條規定,我犯了哪一條哪一款,讓我死個明白。”
小雅冷笑,“在這個世界,我就是規定!”
潘前所未有的呆了一下,苦笑了一聲,“好吧,巡視者大人,俗話說人死將死,其言也善,能讓我最後說幾句嗎?”
小雅沒有說話,默然看著身在末路卻比自己更輕鬆的挑戰者。
她不是想聽潘交代遺言,而是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拿潘怎麼辦。作為巡視者,她雖然有將挑戰者屬性凍結的能力,卻著實沒有殺掉對方的權力,何況作為一個法治社會長大的良民,哪有他們談笑殺人的勇氣,兩人一站一坐,陷入僵持。
這條街人來人往,小雅和潘站在角落裏,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側目,想來是潘的偽裝起了作用。
沒等小雅有所表示,潘就自顧自的開口,“美女,當初你想怎麼樣都不要緊,現在已經是火影第二卷,你還套著漩渦九品的殼子到處晃悠,也不怕打亂主線劇情嗎?仲裁者覺察之日,就是你被徹底抹殺之期。你要真想死,用這個法子自殺似乎慢了點吧。”
潘對世界的了解程度遠遠超過了半桶水的小雅,但小雅也很清楚眼前這人惡劣的人品,一時不知道潘是不是在危言聳聽,冷笑道:“那是以後的事了,你的死到臨頭,還擔心我,看來跟我還有幾分真感情啊。”
潘聽到小雅出口諷刺,反而鬆了一口氣,他最怕這個有些瘋瘋癲癲的女人一言不發,隻要還能交流就未必沒有轉圜的餘地。“我自認沒得罪過你,平時也都吃齋念佛的,幹嘛非要打打殺殺的呢?”潘振振有詞的仰起頭,看到小雅又有發怒的征兆,趕緊說:“巡視者又不會被挑戰者真的殺死,再說我也被波風皆人捅了個對穿,大不了我再卸條胳膊給你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