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真的是奇妙無比,修巫……”梵塵沉浸在這樣的感覺之中,一時間無法自拔“真想了解這個世界的一切啊!”
梵塵一聲喟歎,而後看到了那個麵色安詳的阿蠻“罷了,本來我就不屬於這個世界,阿蠻對我有恩,我必須救她!”
在梵塵決定就阿蠻的時候在心裏就已經有了計較,自己身上的這條王級巫脈在這樣的一個小部落之中出現那麼會受到最高的重視。
所以梵塵已經打定主意,要將巫脈轉承到阿蠻身上。
“巫脈轉承”是一種秘法,在擁有巫脈的人心甘情願的情況下可以將巫脈轉承到另外一個沒有巫脈的人身上。
所以梵塵已經決定將自己身上的巫脈轉承到阿蠻身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梵塵低頭看了一眼仍在發光的巫脈,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巫脈轉承!”梵塵低喝,同時運轉記憶中的巫法,頓時被梵塵煉化的巫氣一下子湧出而後瞬間將梵塵包裹其中。
“絲……”梵塵的冷汗一下子出來了,同時整個身體也在不停的顫抖著,體內的劇痛讓他幾乎昏卻。
那是一種生生剝離的痛苦,梵塵感覺自己此刻仿佛被劈開了一般,在巫脈所在的地方,骨肉分離,一縷縷巫氣湧入。
一縷鮮血順著梵塵的嘴角流淌下來,梵塵緊緊咬著舌尖,令自己不在疼痛中迷失。
更大的疼痛緊跟著到來,鮮血順著梵塵的額頭還有心口留下,同時流淌的還有梵塵的生機。
巫脈轉承本來就是消耗壽元的事情,此刻梵塵那殘破不堪的身體根本就無法承受這樣巨大的傷害,那不斷被剝離的巫脈還帶著梵塵的生命,此刻也被抽離著。
“還差一點就成功了……”梵塵雙目通紅,咬牙堅持著,終於在他的一聲低吼之下,整個人仿佛虛脫了一般癱倒在地,在他的麵前一條赤色的巫脈如同遊龍緩緩浮動。
“轉承!”梵塵喝到,並指如劍,指尖湧出一縷巫氣,壓製著巫脈向著阿蠻的身體飄去。
轉承的過程對於阿蠻沒有一點傷害,在梵塵按照記憶中的方法將巫脈轉承到阿蠻身體中後口中吐出一口黑色的鮮血,倒在了鐵籠之中。
此刻的阿蠻感覺卻是完全不同,在巫脈入體的那一刻她仿佛置身於一片火海之中,整個身軀都被熱浪包裹。
那雪白的皮膚此刻浮現出了一層淡淡的紅色,沁出了一層密密的汗珠,而阿蠻還在睡夢之中,一對秀眉緊蹙,口中發出一聲呻吟。
王級巫脈的作用在此刻顯現了出來,在轉承成功的那一刻,巫脈就開始改變阿蠻的體質,此刻巫脈仿佛一個巨大的火爐在錘煉阿蠻的身體。
這樣的過程整整進行了三個時辰,等到梵塵悠悠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阿蠻一張擔心的臉。
“你吐血了,你怎麼了。”阿蠻渾然不覺自己的身體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看到梵塵嘴角的血跡,阿蠻很擔心。
“……”梵塵生機去了大半,此刻根本沒有多少力氣回答阿蠻的話,隻有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不久之後,梵塵終於恢複了一點力氣,梵塵看向阿蠻,表情一下子嚴肅了很多。
“阿蠻,我接下來的巫法你記住,在部落大祭的時候你立刻運轉我交給你的巫法!”梵塵沒有給阿蠻詢問的機會,當下將開啟巫脈的巫法交給了阿蠻。
期間梵塵吐血三次,不得不停下休息,而後繼續傳授,在梵塵破爛的衣服上麵有著成片的血跡,看起來觸目驚心。
阿蠻也被這樣的梵塵嚇到了,認真的記下了梵塵的巫法,直到梵塵說完巫法倒地不起的時候阿蠻才反應過來,撲到了梵塵身上。
“小乞丐,你快起來啊!”阿蠻的聲音帶著無助,雖然他不知道梵塵到底做了什麼,可是她知道梵塵這樣一定是因為要救她。
阿蠻的聲音帶著哭腔,引來了外麵守著的勇士的關注,不過他們看了一眼就沒有再多關注。
在鐵籠之中的人全部都是祭品,等待他們的是死亡,常年看守鐵籠,這些勇士隊伍這些人的生死早起麻木。
雪夜之中一個小女孩的哭喊能算得了什麼……
雪,還在下。
可是東邊的天空卻是泛起了魚肚白,太陽終於是要出來了,這般大雪終於是要停歇了。
破曉的晨光此時如同利刃,劃破了遮蔽天空很久的厚重烏雲,照射到了大地上麵。
透過帳篷上麵的缺口,一道陽光照射進了帳篷,灑在一個年輕人的臉上。
部落大祭終於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