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用了晚膳,沈奉月才離開沈安言的院子。
剛回到住的院子,沈奉卿就找上門來了。
“怎麼?來興師問罪?”沈奉月實在對東沈府的人提不起好感了。
沈奉卿坐下,順手給自己倒了杯茶,“她們是她們,我是我。”
“你們可真是可笑,明明是一家人,前麵還在聯合諷刺我,後麵鬧得不可開交。現在你又來說,她們是她們,你是你。那麼,我問你,如果你母親要處罰秀姐姐,你當如何呢?”
“我說了,這些事,我不管也管不了。”沈奉卿原本就厭煩這種事,沈奉月的話更是刺激他,他想與沈奉月和睦相處,偏偏人家拿根本與他不想幹的事出來說。
沈奉月也覺得自己失態了,可她實在控製不住自己,“對不起,你先回去罷,我有點煩躁,我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我代丹兒和秀姐姐向你道歉。”沈奉卿向沈奉月行了一禮,沈奉月更加慚愧了。
深夜難眠,落錦和思月推開門被黑暗中坐在床沿沈奉月嚇了大跳。
落錦點燃蠟燭,思月趕緊找來衣服給沈奉月披上,“小姐這是幹什麼?”
“無事,就是睡不著。”沈奉月穿好衣服,“我出去走走,你們去睡罷。”
“小姐如此,我們怎麼能安心睡呢?”思月扶著沈奉月,“小姐想去哪裏?夜深了,還是奴婢陪著小姐罷。”
沈奉月一想,有思月和落錦在,也安全些,便同意了。
東沈府很大,再加上不熟悉,很快沈奉月就不知道自己身處哪裏了,也沒必要問思月和落錦,走累了就讓她們帶路回去就是了。
月光明亮,將路照得格外清晰,沈奉月穿著厚重的衣服慢慢走著。若不是來東沈府看了看,她還不知道沈府的處境已經如此危險,這東沈府大有代替沈府成為宗族之勢。而沈府,除了宗族這個名稱,處處比不得東沈府。
落錦見眼前有兩人在小聲講話,慌忙拉了拉沈奉月的衣服,悄聲道,“小姐,你看。”
思月和沈奉月齊齊望去,竟然是沈奉心和一名男子在私會,還是在東沈府。沈奉月安靜地站在遮蔽物後麵,等男子走了才出現。
沈奉心眼眶血紅,淚痕未幹。見到沈奉月,心虛不安恐懼齊齊湧上心頭,站都站不穩了,“你……”
“姐姐在這裏傷感什麼?”沈奉月搶過話,不讓沈奉心問,“適才散步路過,看姐姐一人在這裏哭泣,這才來問問,看看妹妹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沒,沒有。隻是突然想起了綠晴罷了。”
“姐姐對綠晴感情深厚,是妹妹無能,沒能救她。”沈奉月望著天上的月亮,也感傷起來。
沈奉心忙道,“這與妹妹無關,妹妹無需自責。”
“妹妹突然想起姐姐還沒定親。”沈奉心慌亂了,沈奉月接著道,“原本說二姐和姐姐同時定親,不料二姐定了李致雲公子,適合姐姐的一時難尋,就被放下來了。姐姐覺得,哪家公子才配得上你呢?你看上了誰就告訴我,我好去與母親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