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過得慵懶且快,整日都被悶熱圍著,煩躁而昏沉。當沈奉月想起穆亦修的時候,蟬鳴已過,落葉蕭索。
她似乎已經許久沒有見過穆亦修了,日子雖過得自在,卻甚是無趣。
上官元應是上次教訓狠了,自那後便沉默寡言,連看自己的眼神都是畏懼,生怕自己發怒把她趕走般。或許,是時候將思月叫回來了。
正在凋零小半的樹下悠然自得地閉目休養,突然眼前一陣黑暗,似是有人擋住了光。睜眼一看,是穆亦修。正想著呢,他就出現了。
穆亦修看起來臉色不大好,手裏握著一個暗色布袋,那手骨節分明,蘊藏著怒火。
沈奉月坐起來,看著他,“久不相見,一見又是這般模樣,不如不見。”
“不見,你倒是稱心。”穆亦修冷聲道。
“說得沒錯,你不在,我才逍遙自在。”沈奉月故意刺激他道。
穆亦修細細看著她,沈奉月心中微微慌亂,“你看我幹什麼?”
穆亦修笑道,“隻怕羅帳之內,你一人淒涼。自王妃生子後,我便少來看你,你可想我?”
沈奉月被穆亦修陰晴不定的情緒弄得莫名其妙,“想你作甚?我樂得清閑。”
穆亦修靠近,迷惑般道,“真的麼?”
沈奉月耳根一紅,“自然是真的。”
“我不信。”穆亦修不知什麼時候空出了手,將沈奉月猛地抱起來,進了屋內。
溫香軟玉,穆亦修低頭深深去嗅沈奉月身上的味道,“你換了香?”
沈奉月依舊在驚嚇之中,他的行為實在突然,根本沒有任何準備,“你放我下來。”
穆亦修將她放在床上,“好。”說罷,便欺身上去。
“這是白日裏,王爺慎重。”沈奉月推開他,沉聲道。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白日夜裏又有什麼區別,莫不是月兒害羞了?”穆亦修調笑,手拉過沈奉月試圖寬解她的衣物,“又不是第一次,怕什麼?”
穆亦修顯得急切而粗暴,他仿佛是在發泄什麼,將沈奉月的手臂捏得通紅。沈奉月稍稍用力去推,就會被禁錮得更緊,動彈不得,隻得任他擺布。
事罷,穆亦修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從現在起,我要你與我寸步不離。”
“這就是你想要的?”沈奉月含淚看著他,“羞辱我,會給你帶來什麼?享受,快感?穆亦修,你在求什麼?我還以為,我在你眼裏是不同的,看來也不過如此。”
“如果你在我眼裏不同的根據就是我不來打擾你,那麼我希望你在我眼裏與其他人一樣。”穆亦修抱著她,“月兒,不要做無謂的掙紮,就在靖王府安安心心當你的側妃,又有什麼不好?”
“你看看我現在的模樣,於你而言自然好,因為你始終可以為所欲為,於我而言卻是站在低處,隻可以被迫接受不能選擇。我說不要你就不要麼?穆亦修,我恨你。”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可以保護你安穩,你心心念念的人可做不到。”穆亦修穿好衣服,站在床前看她,“你是要我給你穿,還是你自己穿?”
沈奉月轉身,用被子蓋住身子,“你出去。”
穆亦修眉毛一抬,出去了。待沈奉月出來時,他已在沈奉月躺的躺椅上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