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夏天,烈日炎炎,陽燃燒著大地,整個大地仿佛正在一個大火爐當中烘烤,讓人渾身難受。
道兩邊無名的小草聳拉著失去勃勃生機,參天大樹的樹葉打著卷兒,少了早上獨有的朝氣,在看遠處的大樹下,大樹下幾條土黃色的草狗趴在地下,呼哧呼哧,氣喘籲籲,一副沒精打采的樣。
正午剛過,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知了不停的在樹上鳴叫。
吃過午飯,炎熱的天氣,人們難免開始煩躁,大家相繼回到屋裏,打開電風扇,男人**著上身,享受著涼風的吹拂,心口的悶氣逐漸消散,要麼躺在大樹下麵乘涼,美美的從大樹底下睡一覺。
“賣樹苗了!收樹根了!”
響亮的喇叭聲,響徹在青山村的上空,烈日下的一道影從遠處平攤的石走來,喇叭聲裏透著一股幹練和實在,驚動了正在熟睡的村民,以及村口的那幾條脫了毛的老土狗,隨意瞄了幾眼,再次的趴在地上半閉著雙眼,豎著耳朵,喘這粗氣。
響亮的喇叭聲不停的從遠處傳來,最後出現了一輛紅色的輪摩托車一搖搖晃晃顛簸的來到了青山村,停在村口的那棵遮天蔽日的上年老樟樹下。
一個健壯的男人從摩托車上下來,關掉了喇叭,摘下頭上的草帽,漏出一個大平頭,然後從車上拿出了一瓶礦泉水,一口氣灌了下去,咕嚕咕嚕的,隨手抹去頭頂的汗水,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喝了水,休息了一會,看了看車裏的收獲,搖了搖頭,才幾個樹根,200棵鬆樹苗,390棵桃樹苗,370棵梨樹苗,還沒賣出去多少,
出現在這準備賣樹苗的年輕人,正是剛從部隊退伍的回來陳浩,今年二十四歲。
陳浩是白山鎮陳家村人,
從小到大,不愛習,高畢業之後就不念了,憑著一股狠辣,在白山鎮混開了,不知道惹了多少事情,後來鎮上招兵,家裏人拖了門,強行送陳浩去當了兵。
參軍當兵,這一改造就是3年時間,陳浩從部隊退伍回來,部隊轉業回來,縣上一直沒安排事情,拖了二個月的時間,陳浩等著不煩了,直接用退伍的錢買了一輛二手的輪摩托車,和一些樹苗做啟動的本錢,早上出去,晚上歸來,忙的昏天地暗,一個月小掙二千塊錢,正好勉強糊口。
靠著賣樹苗勉強解決生活,家裏人不在擔心陳浩,陳浩成了這一帶的賣樹苗,他自己沒怎麼在意,有錢掙就可以,當兵都熬過來了,還差這點苦。
今天賣出去的樹苗不是多,陳浩打算到村裏走一趟說不定有人想要樹苗。
“賣樹苗了!收樹根了!”
從車上拿起一捆樹苗,背在背上,拿下車上的喇叭,向青山村走去。
由於現在是正午,村民大多都在睡覺,半個村下來沒賣出去幾棵樹苗。
這個村陳浩是第一次來,從幾個村民口中得知,前幾天剛剛來了幾個賣樹苗的,所以村裏沒買樹苗的很少。
陳浩知道這一呆賣樹苗有六七個,不管是桃樹、梨樹的什麼樹苗隻要能掙錢,什麼都賣,而陳浩和他們不一樣,陳浩隻賣3種價格穩定的樹,有的時候還收樹根,單說上個月,陳浩在張家村走了一把狗屎運,收了一個樹根,轉手賣給了雕刻的,賣了800元,收的時候才100元。
從那以後陳浩盯上了木頭的根,指不定就能賣上好價錢,一番研究,發現農村靠山邊的人家,樹根一定多。
“賣樹苗了!收樹根了!”
走在石板上,兩邊長著繁茂的枝葉,在刮著小風,涼涼的,冷冷清清,十分舒服。
“前麵賣樹苗的等一下!”
聽到聲音,陳浩停了下來,回頭望了一下,這是一位四五十歲的大嬸,對著陳浩上下打量一番,感覺挺滿意的,“我家有從山上挖出的樹根,你收嗎?多少錢?”
“大樹根200以上,500以下,小叔根200以下。”
“我家的樹根有些爛根了。能要嗎?”
“要,不過那的看看之後才能談價錢。頂多能給你多個半價。”
大嬸對這個回答很滿意,帶著朝一家走。
陳浩賣了二個月的樹苗,總結出不少的心得,必須回答出讓大嬸滿意的答案,東西才能賣出去,和收到好東西。
大樹根賣出的價格很好,小樹根一般很少有,所以陳浩不建議去看一看。
陳浩跟著這位大嬸走進小巷旁邊的一座四合院,鄉下農村這種地方,見得最多的就是這種土胚房的四合院,透著鄉土氣息。
“你看著樹根,你能給多少錢!”
大嬸帶著陳浩走到房的一角,看到了那棵半埋在土裏的樹根。
“別急,我的看看再說,價格不會讓你吃虧的。”
“這個樹根爛的不是多,沒大問題吧!上回來了一個人,要買我都沒賣!”大嬸說:“我聽你的口音,好像是這附近的人?”
“這位大嬸你的眼光真好,這個樹根賣個我最劃算,我就是這附近的陳家村人,在村裏是出了名的好人,覺不會坑你的,不像外鄉人,明明樹根能賣400,他硬能給你200,賣給我,你是找對人了!”陳浩半真半假的說到。這汙蔑人的手段,陳浩他自己沒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