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人們看著她渾身濕透的在大雨裏奔跑,都以為她是瘋了。
她哭喊著停下來,卻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橋上。
橋下湍急的河流,以及疾馳而過的汽車,以及匆匆行走的行人,她走到橋邊,腦海裏一幕幕的閃過他們一切一切的過往,清晰的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手機的鈴聲歡唱著,伴隨著震動聲隔著濕透的褲子嗡嗡的響著,不知道響了多久,她才將手機磨磨蹭蹭的掏了出來,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她剛準備把手機塞到口袋裏就感覺到手機的震動,很快的鈴聲就響了起來,難得這個手機還能防水呢。
她將手機接了起來,就聽見陳煜的聲音傳來,“你現在在哪兒呢?”
她停頓了良久,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卻問道:“怎麼了?”
陳煜焦急的說道:“我朋友剛才給我打電話說看見你了,你現在在哪兒?”
她報了地址,他說:“你站著別動,我現在馬上過去找你。”聽著嘟嘟的聲音,她依舊保持著打電話的姿勢,眼淚控製不住的流淌著,她想這句話如果是葉非墨說出來,該是多麼動聽啊。
當感覺到頭頂的雨被遮住的時候,她下意識的竟以為是葉非墨,她欣喜的回過頭來,才暗自嘲諷,明明陳煜剛才打了電話過來,她怎麼會以為是葉非墨呢,陳煜看著渾身濕透的皇甫憐,“這麼大雨不知道回家,你瘋了你?”
皇甫憐抬頭看著他,“我是瘋了,我早就瘋了。”眼淚混合著雨水從她白淨的小臉上劃過。
陳煜握著雨傘的手攥的很緊很緊,“那個人真的有那麼好嗎?讓你就這麼忘不掉他?”
皇甫憐淺淺笑著,“是啊,我也想這麼問自己。”
陳煜拉著她的手腕,將全部的雨傘遮到她的身上,他自己則整個站在雨中,皇甫憐將雨傘移到他身上,“反正已經濕透了,你打著吧。”陳煜將雨傘塞到她的手裏,將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她的身上,他的裏麵就穿著一個白色的背心,難得的皇甫憐瞧見了他胳膊上的肌肉,她道著謝謝,他將她手中的雨傘拿走,才又拉著她的手腕說道:“我送你回家。”
皇甫憐將她的手不著痕跡的抽了出來,陳煜的手僵了僵。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不語的走到了皇甫憐家的樓下,皇甫憐頓住腳步,“謝謝你送我回來。”
傾盆大雨雖然已經變成了綿綿的細雨,但是卻依舊在下,她將外套拖了遞到他的手中,他接過的時候,眼睛鎖著她蒼白的小臉,“回去吃點藥再睡,要不然明天肯定要感冒了。”
皇甫憐牽強的笑著點了點頭,“我知道。”
陳煜看著她轉身離開的背影,纖瘦的身體好像風一吹就能被吹走似的。
皇甫憐打開門走進來的時候,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她在門口站了良久才走了進去。
洗了澡、換了衣服,她才回到客廳裏才發現上麵堆著兩大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