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了一根煙斜靠在牆上看著她,完全不理會這駐紮地的牆上是有多髒。
他們聊了很久,皇甫憐要麼應上幾聲,要麼點幾下頭,要麼就燦然的笑著。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易天終於從她房間裏麵出來。
皇甫憐將他送到門口,單是隨意的一瞥就看見了那個從黑暗中漸漸走過來的身影。
身影雖然模糊,但是憑借那高大的身影,和狂傲不羈的姿態,她便知道這人肯定是葉非墨。
她剛要轉身,就聽見他微涼的聲音響起,“既然你討厭我,這輩子我便不讓你見到我。”
她的身形微微僵住,纖長的指甲嵌在她的手心裏,方才易天的話一遍遍的在她腦海裏回蕩。
他說,易凡喜歡她。
她說,有意讓她做他的兒媳婦。
他說,他希望這次回去之後兩個人能盡快完婚。
他說,……
其實早在他出戰前就已經有了這個心思。
她當時雖然想要拒絕,但卻終究是自私了一回。
畢竟這次出戰他可是將軍。
如今她再提,她又怎麼好意思直接拒絕,於是就隻剩下敷衍。
就算她再怎麼討厭葉非墨,在她心裏她愛的人終究是他。
即便易凡再怎麼好,不愛就是不愛。
這一點她還是分得清的。
想到這裏,她淡淡的抬眼看了眼葉非墨,她張了張嘴巴,明明想要挽留,卻說了句:“好。”
她不知道如今的她為什麼變得這麼的口是心非。
葉非墨破碎的眼眸裏印著她精致的容顏,“你就真的一句話都不想跟我說嗎?”
皇甫憐剛準備抬腳,聽到他的話緩緩的落下,站定住的時候她搖了搖頭。
葉非墨看著她,“好!”
皇甫憐看著他頭也不回的離開,再沒有一句挽留,依舊如想象的那般的高傲,所以說別輕易試探愛情,那答案也許就跟你想的正好一樣呢,傾城絕豔的臉上染著一抹梨花般的笑靨,他果然愛上夏洛蒂了麼?之所以會為了她摧毀赤炎國也不過是看到她被別的男人調戲而同情罷了,是麼?
同情麼?嗬嗬!他竟然對她隻剩下同情而已了。
兩天後的慶功宴上。
皇甫憐穿著米黃色的禮服,高盤的頭發上鑲嵌著價值連城的王冠,她舉起杯的時候優雅淺笑著,當她準備抿酒的時候就看見易凡被靳蔓挽著走了過來,她輕抿了一口朝著麵前的議員淡淡點了下頭,易凡眼看皇甫憐注意到自己,他抓著靳蔓的手想要和她拉開些許的距離,然而靳蔓又豈會如他所願呢?她遠遠的便朝著皇甫憐揮著手打招呼,易凡不悅的蹙著眉,不明白為什麼母親非要讓他帶著她出席這個宴會!
“女王陛下。”靳蔓得體的問候道。
皇甫憐朝著她優雅的點了下頭。
易凡將他的手臂適時的從靳蔓的臂彎中抽了出來,看著她臉上難得的鋪了腮紅,卻依舊掩飾不住她眼底的疲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靳蔓看到他聲音裏的關切以及他眸間的溫柔,她暗自咬著牙,眼眸裏閃過一抹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