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宇娟接了大概有五分鍾左右的電話,回來後就望著我們,我看到她的表情有些凝重。我心想出什麼大事了?或者能出什麼大事?其他人也都與我差不多的表情看著她,
“就在剛剛,南城發生了凶殺案,原刑警大隊的盧隊長——”她還沒有說完,關玲似乎都要從輪椅上站起來了,然後她猛地皺著眉頭落下,慌張地說:“他,他怎麼了?”盧隊長是關玲一個堂哥的中學同學,是從通海上來的,從一個小隊員幹到今天實在不容易,結婚比較晚,孩子還在上小學二三年級,老婆在法院工作。他是一個為人很正直的人,因為跟關玲的堂哥處的關係好,因此這幾年為了我的案子,還有在這次搬倒許家的案件中都得罪了許家的利益集團。
因此關玲顯得無比的緊張和擔憂,我的心情也差不多。
“好像挺嚴重的,現在被送去醫院了,中午在朝陽樓吃的飯,上衛生間的時候被幾個人用刀子桶了——”範宇娟似乎說不下去了,而我似乎感覺那陰雲,那恐怖就要襲來,而我渾身立刻充滿了那種憤怒,那種祖國麵臨為難,我要挺身而出,奔赴戰場,可以一去而不顧生死的決心,我想把那些混蛋都給廢了。
關玲臉色蒼白。我們其他人神情凝重。
“這個案件跟許家有關係,肯定是他們找人幹的,現在電視台、報社的都過去了,趙局長也過去了,我要過去下,你們先吃吧!對了,都要小心點!“ 關玲忙說:“生子,我們也過去下!”
範宇娟忙說:“你們不要過去,不要添麻煩了——”
我說:“你們都在這裏,老馬,你陪他們在這裏吃飯,我跟姐過去下,有什麼事情,我給你們電話。”
範宇娟說:“恩,那也好,生子跟我一起過去,你們留在這裏。”
就這樣決定好後,他們留了下來,關玲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在她的世界觀裏,她見不得善良的人遭受到傷害,總是會有太多的憐憫之心,這一點,我們都有共鳴。
我跟範宇娟先是去了出事地點,兩名保鏢陪護,到那後,周圍已經被拉起了警戒線,飯店門口全是人,範宇娟到後,就有記者要采訪,範宇娟沒有立即接受采訪,而是跟趙局長了解了些情況,然後做出一些指示,裏麵不讓進去,飯店裏幾乎空了,那個老板見到範書記後一直在那裏道歉。
範宇娟露出一臉愁容在那裏說:“生子,你知道對於為官者來說什麼最重要嗎?”
我沒有說話,她說:“第一位要做的不是追求經濟如何發展,而是要建立一個健康、穩定、平安的社會環境,人民生活安居的環境,也許很多人說我是報複許家,並不是,他們是南城發展的絆腳石,如果不產出他們,南城的社會治安麵臨很大的危險,經濟秩序也會遭到破壞,南城幾乎三分之一的經濟被控製在他們這些利益集團手裏,外地的客商幾乎進不來,如果不把這些解決了,經濟如何發展?你理解我嗎?”
我說:“姐,我理解你,我從來都是相信你是一個正直的官員,你跟很多人不一樣,你有你的政治理想和追求,也許那有點烏托邦,但是如果都不來做,都不來改變,不會看到任何曙光——”
“是的,一個人要麼不走政治這條路,既然走了,就要有不怕死,不怕難,不為利益所動的決心,也許很多人都失去信心了,確實是很多人做的不夠好,很多人麻木,老百姓失去安全感,但是我們永遠要相信我們的方針路線是好的,在這條社會發展的道路上,總是會遇到很多困難,很多這樣的絆腳石,我們就是要排除萬難去解決,生子,還是曾經我跟你說的那句話,我希望你可以與我一起本著為老百姓謀福利,為人民服務這些我們前輩留下來的正確方針走下去,我需要這樣的支持者,這條路多麼艱難那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到的,你願意嗎?”
我說:“姐,我願意,隻要是為人民,為國家,正確的,我都願意,我從來都沒有改變我年輕時候的理想,我可以為保護這個國家失去生命,我也可以為這個國家的人民失去生命,雖然我不是官員,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公民,但是如果一個國家所有人,不,大部分人都能這樣想,我相信一切都壞不了!”
範宇娟看著我,很欣慰地笑了,點了點頭,無比動容地說:“恩,這就是姐為什麼一直維護你的原因,你前麵有過的事情那正是這個社會上的很多不公正,邪惡的勢力給你帶來的,如果沒有許家,沒有許國偉,如果這是一個健康穩定發展的社會,你不會遭受這些,你也會犯下一些過錯,所以,不管到什麼時候,隻要你是一個正直的人,因為社會的不公正讓你犯下的過錯,一切都是情有可原的。如果說有錯,那首先是我們為官者的過錯,我們沒有給老百姓一個安全穩定的社會,他們在對抗邪惡勢力的時候,很容易就觸犯了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