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女爭論著,潛月洞前有人喝道:“怎地封洞,速速開門。”,水因滿臉駭然,喝道:“兩位師叔回來,你們哪能免災,速速隨我磕頭賠罪。”聶慎、徐宛、韓英蘭花容失色,哪能有主張,隨水因開洞相迎。妙釵剛剛踏進洞府,瞧三女都跪地磕頭,滿臉的清淚,喝道:“因何垂淚跪拜。”
青裙倒不懼,將盜竊血榴果,如何哄騙諸女的事情都講一遍,妙釵怒道:“真是胡鬧,倘澈哥知曉,你倒是不怕,恐責罰她們。”徐宛悲痛難陳,悔恨交加,拽著悅卿的裙擺道:“前輩,懇請您替宛兒求求情。”悅卿道:“既然知道,罰你們到密室前麵壁思過,到洞主出關再行懲戒。”
水因稍長,知曉悅卿懲罰的用意,遂領三女麵壁去。青裙道:“卿姐姐,澈哥哥將血榴果擺桌麵玉盒內,想是給她們服食的,哪能真懲戒呢!”妙釵瞧她真爛漫,怒笑道:“都是你闖的禍,累得別家姑娘替你背鍋。”青裙道:“血榴果是洪荒仙果,能夠食用都是她們造化,縱被鞭笞蛻皮都是值得的。”
晨光熹微,旭日東升,她們剛剛將洞府都布置分配好,南麵三間洞窟是妙釵、悅卿、青裙的,西麵四間洞窟是四女的。東麵一間洞窟是常澈的。水因蒙蒙亮到洞前的花蔭前練劍,瞧著兩怪物行來。
一怪貌似野貓,獸毛遍體,攣耳蓬頭,尋風嗅,側耳聞,是一猞猁精。一怪貌似鼠、身披骨鎧,牙粲群蜂,目炯雙炬,擅食蛇、能掘洞,是一犰狳精,兩怪搖搖擺擺到潛月洞前,水因瞧是兩怪,倒沒害怕。犰狳精拱手道:“仙姑,我是靈鴞峰碧火巢的狳七,此番是下請帖的。”
水因道:“是何請帖。”猞猁精將一請帖遞給水因,水因揭開一瞧。用很清秀的楷體寫著靈鴞峰碧火巢五戒禪師首拜,啟黑風嶺土地、潛月洞主常仙人:焦金流石,大旱雲霓,因仙祈雨有功,解三十裏劫厄,滋養萬物,老朽欽佩,欲同君結。趁兒孫祝壽,略備薄酒,邀衢山土地、山神,乞仙駕過臨一敘。
水因道:“自家師傅尚閉關,請容我通稟師叔,再回兩位。”水因到妙釵麵前,將請帖給她,妙釵道:“佛家五戒,指的是戒殺、盜、邪淫、妄語、酒,那五戒禪師,稱無戒禪師,燒殺瀅擄,惡貫滿盈,最是卑鄙齷齪,極善籠絡人心。衢山的山神、土豆都同他有瓜葛。”水因道:“那賊僧恐啖以甘言、重利,目的顯而易見。”
一會兒,水因到兩怪麵前,嘻笑道:“請回五戒禪師,我家洞主修煉到要緊處,師叔不便做主,倘洞主出關,我自通稟此事。”猞猁精毛臉鐵青,捋著兩根胡須道:“我家禪師年高德劭,因看重你家洞主,又瞧他是初來為官,遂特派我倆邀請,你家洞主閉門謝客,是何道理。”水因冷冷道:“恩師尚在閉關,不宜打擾,請回。”那猞猁精最是凶狠好鬥,哪肯罷休,剛剛想動手,犰狳精慌張一把拽著他,笑道:“既是如此,叨嘮仙姑,告辭。”
兩怪沿著山路走,瞧水因踏進洞府,猞猁精道:“我家禪師乃鴞峰大王,衢山的山精鬼魅、土地山神都得給禪師臉麵,他算那根蔥苗,敢拂我鴞峰的臉。”犰狳精回道:“他不識抬舉,自有金鼎洞的兩大王教訓他,也能探探他的底細。”猞猁精道:“此番回府,如何同禪師交代。”犰狳精一雙黑漆漆大眼珠滴溜溜轉來轉去,回道:“我哥倆攧唇、簸嘴哪曾受氣,自定稟告大王,好好教訓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