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的青絲如瀑布一般散下披在肩頭,她坐在床邊,姿態優雅的持著水壺澆著屋子裏的一顆小樹苗。
我眯著眼睛看著這個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突然有些害怕,似乎我好像要失去些什麼,這種感覺非常的強烈,我深呼吸了幾次,才平複下來自己的心情。
我悄悄的移到她的身後,伸手撫摸著她的長發,她微微的一笑說:“你醒了?”
我“嗯”了一聲,就伸出另外一隻手攔住她纖細的腰肢,我有些奇怪的問:“你為什麼會愛上我?”
“誰說我愛上你了?”她溫柔的笑著,笑容裏帶著頑皮。
我也笑了,我說:“那好,就算你沒愛我,那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她露出了一個沉思的表情,然後放下了手裏的小水壺,修長的手指挽了一下鬢間的長發,她開口說:“可能是在你救我的是吧?”
一聽她的語氣,我就知道她在騙我,我伸手在她的個雞窩搔著,她果然忍不住嗬嗬的笑了起來。
良久,她從露出求饒的語氣說:“好了!我說...我說~~快停下。”
我手指一停,雙手環繞過她的腋下,直接把她抱緊了自己的懷裏。
“說吧?我的美女大小姐。”我笑吟吟的樣子倒映在她的眼睛裏。
她錯愕了一小會兒,問:“你看過青絲館嗎?”
“那是什麼?”我捏了捏她的手兒問。
她撲哧一笑,淡淡的婉轉的說:“是書啊!你真笨。”
我慧心的一笑說:“你是因為我說幫你梳頭,才愛上我的吧?”
話一落,她就癡了,癡癡的望著我,似乎一直都沒認識我這個人一樣。
然後,她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說:“原來,你都知道的。”
“我猜的,因為我看過那書。”我說著,挽起了她的長發,接著說:“我願意一直為你梳頭,館發,直到我消失的那一天。”
她望著我的眼神裏流轉著濃濃的愛意,淚水自她的雙眸裏湧了出來,我愛惜的抱過她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說著這話。
“你真的不在意我是個被人.....”她望著我說著這樣傷心的話。
我用手撫著她的唇,沒有讓她說下去,我愛惜的說:“即使你變的醜了,即使你的四肢慘了,即使你的眼睛看不到了,耳朵聽不見了,嘴也不能說話了,我也會依然陪著你.....”
她明白我的意思,也明白我的心意,她一邊哭一邊笑著捶打著我的手臂,我看著她又哭又笑的模樣,自己也笑了起來,淚水在我的眼角緩緩的溢出,我知道我能給這個女人的不會太多。
我依舊記得那句話,那句它說的話。
“我的兄弟,想起你自己的名字,因為其他的同胞都已經蘇醒,若是你再也記不起自己是誰,那麼,我們會一同抹除你的存在!”
我不是白癡,我知道這話中的含義。有個時間期限來讓我找到一些東西,或者是明白一些事情,假如我不能完成的話,我就會被抹殺掉。
我的時間不多了,這時我目前唯一能想到的事情,假如身在醫院裏身體死掉的話,我也許也會死掉....
“我們出去走走吧?”她對我用著一種極為古怪的語氣說。
似乎,這語氣好像是我的“什麼什麼”人一樣,我笑著站起身,走下了床,然後回頭跟她說:“順便給我找件衣服吧!我總不能就這樣光溜溜的在外麵走。”
她小鳥依人的“嗯”了一聲,我便走了出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然後就又推門走了進來。
“我說....”話還沒說完,我的鼻血就躥了出去。
她背對著我,一聽聲音回頭正好好看我狂噴鼻血的一瞬間....
這下我可糗大了!我這麼想到。
幾分鍾後,我的鼻子上堵著兩團麵巾紙,像是豬八戒一般的鼾聲說:“親愛的,你該告訴我你叫我什麼了吧?”
一直以來我都不願意問這個問題,但是在產生超友誼的關係後,我不得不弄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因為我總要記住她的名字,不能一輩子隻叫她妖妖的。
她身上穿著白色的小T恤衫,胸前還畫著可愛的小豬,走動的時候你也許還能看見她光滑白皙的小腹,想一想就讓人覺得她是個勾魂的使者。
下身穿著黑色的超短裙,有時候你隻要稍稍的下移目光,就能看到那白色的....不行了,我的鼻子又要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