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工業化進程的不斷推進,人類似乎進入一個怪圈,任何河流都在經曆著先汙染後治理的老路。
萊茵河發源於瑞士境內的阿爾卑斯山,流經法國、德國等9個國家,最後由荷蘭彙入北海。萊茵河兩岸生活的人口約5000萬,其中2000萬人的飲用水取自萊茵河。在德國,萊茵河不僅是飲用水源,還作為航運、發電、灌溉和工業用水,被譽為歐洲的母親河。
自20世紀五六十年代起萊茵河的水質遭受汙染。萊茵河下遊恰好從魯爾區中心通過,魯爾是曾經西德鋼鐵,煤炭、機械、軍事等重要工業最集中的地區,工廠林立、城市擁塞,大量工業廢水、汙物傾入河內。萊茵河上的貨運量很大,早在20世紀中期河上行駛的輪船即達16000艘。船舶引擎的廢油,加劇了汙染。
到了20世紀80年代中,美麗的萊茵河竟變成了“歐洲最大的下水道”。部分河道魚蝦絕跡,一片死水。
因為萊茵河的汙染,歐洲人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經過漫長的討價還價及沿河各國協同作戰,沿河各國耗費了近千億歐元,終於使萊茵河生態功能得到恢複,水體微生物種群上升到正常水平。
同樣的事也發生在英國的母親河泰晤士河身上,被英國政治家約翰·伯恩斯喻為“一部流動曆史”的泰晤士河在19世紀中期,就已經“臭名昭著”。
1878年,一艘名為“愛麗絲公子”號的遊輪在泰晤士河上不幸沉沒,結果造成640人死亡,按理說並不寬闊的泰晤士河不足以造成這樣大的慘劇,事後調查結果顯示,大部分遇難者並不是死於溺水,而是死於有毒的河水。
而早在1858年,當時英國國王維多麗亞夫婦準備到泰晤士河上浪漫一番,他們卻隻堅持了幾分鍾,便被河中散發的驚人惡臭給熏走了。
美麗的泰晤士河在大量汙染物堆積下變成一條死河,肮髒的河水還成為沿岸疾病流行的禍首。1849年到1854年,瀕河地區約25000人死於霍亂。
20世紀60年代開始,英國人深深地意識到保護英國母親河的重要性,經過20多年艱苦的整治,如今泰晤士河已經由一條臭河、死河變成世界上最潔淨的城市水道之一,已有115種魚和350種無脊椎動物重返這裏進行繁衍,泰晤士河又重新煥發了生機。
印度的恒河、中國的眾多河流同樣都麵臨著嚴重的汙染。
在煤炭、石油仍占據人類能源主要途徑的情況下,我們最大的任務仍是減少煤炭、石油帶給環境的汙染。
煤炭的燃燒、石油化工都可能產生廢氣、廢渣,酸雨、煤炭開采後形成的塌陷區等,都對人類的生存構成了嚴重的威脅。
發達國家在城市汙染治理方麵積累了寶貴的經驗,有雄厚的技術積累。治理河流的汙染,海洋的汙染,是人類更為現實和急迫的,他們現在卻在忽悠碳減排,隻為自己的私利,不講任何的國際道義。
發展中國家環境非常脆弱,為了發展經濟隻能以犧牲環境為代價。當一個地區守著一座豐饒的礦山,如果嚴格按照環保的要求,可能這座礦產就沒有任何的開采價值了,而為了使該地區擺脫貧困,解決最基本的溫飽問題,我們用道德去要求他們,顯然有些勉為其難。
也不是發展中國家沒有環保意識,而是環保將有更多的投入,如歐洲萊茵河的治理花了上千億歐元,發展中國家資金及技術都較為缺乏,麵臨更大的困難。
除了汙染之外,人類最大敵人仍是貧困,世界的赤貧人口主要集中在發展中國家,他們甚至一日三餐都難以保證。
發展中國家最主要的仍是發展經濟,解決溫飽問題,如果這個時候將碳減排作為重點,將扼殺他們難得的發展機會。
哥本哈根大會歐盟信誓旦旦要進行強製性的減排,這好像是歐美發達國家要畫一根線,20年或30年內不能完成全麵工業化的,還是早點洗洗睡了吧,這也就是地球上工業化的末班車了。
美國為什麼富得流油,而很多窮國在溫飽線上苦苦掙紮呢?是貧困地區或國家的人們不夠勤勞嗎?如果有這樣的疑問可能會被唾沫星子給淹沒了。
人類經濟活動,表麵上看是貨幣的流動,如果去掉貨幣這件外衣,我們就會發現經濟最本質的特征是商品的生產與交換,單位時間生產出更多的產品,人們才可能享受到更富足的物質生活,才有機會和時間進行文化、教育等活動。
如果生產一台電視機要一個工人工作兩年時間,那麼這個工人隻有兩年時間不吃不喝才能購買到一台電視機,在正常條件下,他可能要積攢較久的時間才能擁有一台電視機,這對於20世紀80年代的中國人的記憶是較為深刻的。
假設一年一個工人可以生產四台電視機,則他除了消費掉一台電視機之外,還可以用生產另外的三台電視機交換到他所需要的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