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水市商業區邊緣,“思念”咖啡廳中,幾個女孩坐在吧台前,說著自己聽說的趣聞。
“幾位的熱牛奶來了,請慢用。”我端著托盤說。
“唉,林淺,不是說好了是咖啡的嗎?”其中一個女孩問我說。
“柳芽,喝熱牛奶就好了,喝什麼咖啡啊。還有啊,小孩子是不能喝咖啡的。”我邊把裝著溫熱的牛奶的杯子放在桌上邊說。
柳芽追問道:“為什麼呀?”
“不為什麼。”我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你……”柳芽為之氣結,站起身想爬過吧台打我一頓,卻被身邊兩個女孩拉住了。
“不好意思啊,林淺,我們的堂姐太任性了。”兩個女孩向我道歉說。
“沒關係的,柳葉、柳絮,她還小嘛。”我坐在吧台內,擦著前幾位顧客用完的杯子。
“我還小?我已經15歲了耶。”柳芽立刻就不開心了。
“唉?你隻比我小一歲嗎?怎麼看都還是個小女孩呀。”我往柳芽胸前瞟了一眼,說道。
聽到我說這話,柳芽看了看其餘七個女孩,嘟著嘴坐下,不再和我說話了。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出吧台。
“好了,芽兒,別生氣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您是主公,我隻是一個侍衛,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我計較了,好不好?”我的語氣十分溫柔,輕聲細語地說著。
“林淺,你這個家夥夠了,真受不了你這樣的語氣。”柳芽微紅著臉喊道。
頓時,咖啡館裏安靜了下來,所有客人都把目光投向我們這邊。
“哥哥姐姐們,實在是對不起,我的這位朋友打擾到各位了,我林淺在這裏替她給大家賠不是了。”說完,我向客人們深深地鞠了一躬。
見客人們的注意力都回到了桌子上,我鬆了一口氣。
“你差點把我害死了。”我轉過身對柳芽說。
“為什麼會害死你啊?”高怡雙臂環於胸前,笑著問我。
我說:“我值班期間要是收到差評,店長會扣我的薪水的。”
“扣就扣唄,反正也不多。”一旁的許晴好笑地看著我說。
我頓時無奈了,對許晴說:“就是因為薪水不多才不能扣啊。”
木萱喝了一口杯中的牛奶,說:“林淺,我記得你說過,你的食宿店長全包了啊。”
我歎了口氣,苦著臉說:“可是我的住宿費和夥食費是從我的薪水中扣掉的啊。”
幾個女孩看了看店裏其他的店員,又看向我,恍然大悟道:“難怪你的薪水比其他人少那麼多。”
“就是啊,要是我的薪水被扣了,那我就欠店長錢了。”我說。
我看除了木萱,其他人都還沒動過杯子,便說:“你們快喝吧,要不牛奶就要涼了。”
聽到這話,幾個女孩都拿起杯子喝了起來。
“啊,好燙。”柳芽剛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
我被嚇了一跳:“燙?不該啊,65攝氏度剛剛好的。”
我立刻去看柳芽的情況,發現並沒有起泡,便說:“沒事兒,沒燙壞。我給你把牛奶弄涼一點吧。”
柳芽立刻拉住我,說:“不用不用,是我自己剛才喝太快了,我一會兒慢點喝就好了。”
“好吧。”說著,我想回到吧台後麵,卻發現柳芽還抓著我的袖子沒有鬆開。她一隻手拿著杯子,一隻手拉著我,正看著胸前發呆。
我看著柳芽,問高怡說:“高怡,她這是怎麼了?”
“還不是你啊,講到她痛處了。”高怡說。
“哦,原來是剛才的道歉沒有用啊。”我說道。
我反手抓住柳芽的手腕,說:“把杯子給我。”
柳芽抬頭看著我,眼眶裏有淚水在打轉。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說:“真是敗給你了,芽兒。”
我拿過柳芽手中的杯子,把它放在了吧台上。
“林淺,你幹什麼?我還沒喝完呢。”柳芽急了,掙開我抓著她手腕的手,又把杯子拿了回去。
我半蹲下身子,輕握著柳芽拿著杯子的手,說:“芽兒,是我不好啦,原諒我好不好。”
柳芽隻是捧著杯子發呆,並沒有回應我的話。
輕歎口氣,雙手微微運勁,一縷縷透明的靈力環繞在兩隻手掌之間。靈力在我刻意地控製下,越過柳芽的手鑽入杯子中。
一秒鍾後,我將靈力散去,慢慢把杯子拉到嘴邊,在杯口處吹了吹,小小地試了一口,然後把杯子送到柳芽嘴邊。
“試試吧,現在應該可以了。”我說。
柳芽紅著臉嚐了一口,可是嘴唇剛離開杯子,就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變得更紅了,小聲對我說:“謝謝。”
柳葉和柳絮麵麵相覷,說:“完了,我們的堂姐淪陷了。”
感受到高怡身後一個女孩鄙視的目光,我說:“林清,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呀。”
“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不許對主公有任何非分之想。”林清的話語中帶有警告的意味。
我說:“我知道。”
柳芽從吧椅上下來,一隻手挽住我的胳膊,說:“哎呀,清丫頭,都是本家就不要鬧別扭了嘛。”
林清哼了一聲,說:“誰要跟這種賤人是本家啊。”
“姐姐,人家兩個是兩情相悅的。”林清身邊的女孩笑著說。
“林白,不要亂說,主公和那個賤人侍衛是不可能的。”林清說。
“不一定哦。”林白搖著手指說。
“好啦好啦,等我把牛奶喝完,都陪我去逛街。”柳芽說。
“明白。”我們八個人異口同聲地說。
等柳芽喝完,我把八個杯子收拾好,對不遠處的一個店員說:“喬,能幫我洗一下這些杯子嗎?”
喬轉過身來,說:“小林,你又要跟她們出去啊?”
“什麼叫‘又’啊?我出去的很頻繁嗎?”我沒好氣地說。
“好好好,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就不管你了。”喬過來拿走了杯子,又說:“要注意身體啊。”
“你這是什麼話,我又不是去做那種事情。”我說。
喬擦著杯子,頭也不抬地說:“那你跟這幾個小美女是去幹什麼啊?”
“說了你也不信。”我笑了笑,說。
喬把擦好的杯子放下,對我說:“切,不說就不說,快去快回,別忘了今天是你值班。”
“知道知道。”說著,我向店的內間走去。
“芽兒,你們幾個等我一下,我去換身衣服,馬上就出來。”我留下話,便推開門進了內間。
我進了內間之後,很快地換好衣服,坐在床上,閉上雙眼,尋找著靈魂深處的那一道印記。
“雪兒,雪兒,聽得到嗎?”我心裏默念著。
從那道印記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淺,有什麼事嗎?”
“你現在到哪裏了?”我問。
“那個,對不起啊,淺。我這裏出了一點問題,暫時還去不了表世界。”雪說。
“這樣啊,雪山上發生什麼事了嗎?”我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把下一句話傳進了印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