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老王和老李走到牢房門口,老王用手電往牢房裏麵照了照,看見地上躺著一個人,一動不動的,又往裏照了照,一個人坐在一張下鋪上,周圍蹲著幾個人。
老王微微埋怨的說道,“孟哥,出手怎麼那麼重啊!”這種語氣,隻有關係好的朋友之間才會有。
剛說完,老王就發現不對了,坐在下鋪的人不是孟哥,仔細看了看地上躺著的那個人,尼瑪,不是孟江河又是誰,地上還有一灘血水,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死了!
老王和老李趕緊打開牢房的門,搖了搖孟江河,沒動,老李驚恐的叫道,“草泥馬,你們誰殺了孟江河?想連累死我們啊!快招,是誰?”
囚犯們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看向郝帥,這樣產生的效果,無異於指著郝帥,說,就是他幹的,和我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別大驚小怪的,還沒死呢,隻是暈過去了而已!”郝帥吸了口煙,滿臉不屑的說道。
老王手指湊到孟江河鼻子前,還有氣息,“趕緊送醫務室搶救!”
一人扛一邊,老王和老李吃力的把孟江河扛出牢房。鎖好牢房,老李盯著郝帥惡狠狠的說道,“你等著關禁閉吧!”說完,兩人扛著孟江河搖搖晃晃的往醫務室趕去。
“大哥,你要小心點啊,關禁閉可不得了啊!”華子和郝帥胡侃了一陣,已經把郝帥當成了自己的朋友,自己平時經常被孟江河虐待,現在有人幫自己出氣,心存感激,自然不忍心看到郝帥。
“不就是關禁閉嗎,以前在部隊,我沒少關過禁閉!”郝帥一臉的不屑,郝帥還在新兵連的時候,和老兵鬧摩擦,連班長都敢打,結果就被關了幾天緊閉,本以為會被踢出部隊,沒想到隻是被記過處分而已,他哪裏知道,他一個新兵蛋子,沒有經過部隊的錘煉,就挑翻了老兵班長,引起了部隊首長的注意,首長們最喜歡的就是郝帥這樣的刺頭,最頭痛的也是這樣的刺頭,調教的好了,就能成為一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鐵血尖刀。
“大哥,這裏關禁閉可不一樣,道道多了去了,不是把你關在小黑屋裏餓幾天就算了,說白了,就是私刑,花樣很多,比如用手銬把你掛起來,腳尖剛好碰到地麵,不讓你踩實,還有,用沾有螞蟻毒液的針紮你,讓你全身奇癢無比的難受,卻又撓不到,痛可以忍得住,癢怎麼忍得住啊,簡直生不如死,總之,都是一些表麵上看不出傷痕的整人法子,根本沒法驗傷,說出去也沒人相信,一日囚徒,終身囚徒,誰會相信一個囚犯說的話啊!如果打點下,就能少受點苦!”
“居然還有這種事?”郝帥皺眉道。
“不然兩三千一個月的工資,誰會做獄警,圖的不就是能撈油水,大哥你身上帶了多少錢?”華子問道。
“本來還有幾百塊,錢都被偷了,現在身上一毛錢都沒有!”郝帥覺得自己成了水滸裏的豹子頭林衝,沒錢就要受100殺威棒,不同的是,林衝有錢不給,自己卻是真的沒錢給,哼,就算有,也不給。
“大哥,我這裏有幾百塊,你先拿著。”華子從口袋裏拿出平時省吃儉用省下來的錢,放在郝帥手裏,“少是少了點,多少能讓他們下手輕點”。
郝帥看著手裏的幾百塊錢,心理有一絲感動,囚犯裏並非都是壞人,也有好人啊!
\t其實阿華也是有私心的,幾百塊其實根本不頂事,卻可以拉近自己和郝帥之間的距離,如果郝帥長期在這裏,背靠大樹好乘涼,就再也不會被其他人欺負了。
\t“華子,你的心意哥哥心領了,我沒犯法,我就不信他們真敢把我怎樣。”郝帥把錢還給華子。
\t華子見目的已達到,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回了錢,往口袋裏一塞,郝帥看的目瞪口呆,一頭黑線,本來還想,我推一下,你推一下,我再推一下,你再推一下,然後就心不甘情不願的把錢收下了,哪知道這貨那麼實心眼。
\t獄警老王和老李扛著孟江河來到醫務室,好不容易弄上病床,累的氣喘噓噓,這個點,醫生早就睡覺了,剛夢到自己心中的女神阿花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下,正準備餓虎撲食,關鍵時刻,被‘砰砰砰’的敲門聲吵醒。
\t“草泥馬,哪個王八羔子,半夜擾人春-夢。”醫生老戴睡眼惺忪的開門,抬了抬鼻梁上的老花眼鏡,看到獄警老王大汗淋漓,氣喘噓噓的站在門口,滿臉的焦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