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第一絲日光悄然升起,青灰色的天空泛出魚肚白。
天空第一縷陽光將這片大地照亮,那清晨小草上的露珠還沒有被完全被完全稀釋,透露出一股詭異的紅色,天空幾隻禿鷲在上方嘶鳴,仿佛在為這哀鴻遍野唱著讚歌,無數腐朽屍骨化為肥料滋養了大地,一杆孤零零已經殘破不堪的戰旗還在風中苟延殘喘的搖曳,一陣清風把旗輕輕地吹響何方。
人們一個個虔誠的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嘴裏默念著什麼。
伴隨著遠方的朝陽,四個身穿黑色鬥篷的人用支架架這一個身穿白色裙衣的少女踏著腐朽的屍骨,向人群漫步走來,當他們經過人群,人群更加騷動不安,身體不由自主的發出微微顫抖,隻見那被綁在支架上的少女,臉色煞白好像塗上一層厚厚的白色粉底,表情麻木不仁,雙眼空洞的看著天際盤旋嚎叫的禿鷲,似乎已經習慣了委屈求全,生不起反抗。
黑衣人慢慢走過人群,竟沒有一絲腳步聲。
漸漸地黑衣人的身影伴隨著朝陽逐步消失在人們視線當中。
突然人們好像入魔一般,一個個站起來揮動著雙手嘶力聚竭的大聲嚷道"朝聖!朝聖!"
似乎好像在為一個生命的消失而憤懣不平,終於,朝陽在東方慢慢升起,一縷縷陽光照在人們麻木不仁的臉上,似乎預告新的一天到來。世界這麼大,我們注定無路可逃。
雲真鎮,在這茫茫的九州顯得有些滄海一粟,一走進這裏民生和樂,那近百年滄桑已經斑駁的牌坊還靜靜地佇立在鎮外,牌坊上還有那殘留的斷章但落款已不詳。街上人頭熙熙攘攘,小販走街串巷的吆喝聲不絕於耳。
"又是你來偷雞蛋"在人群熙熙攘攘中傳來一聲暴喝,緊接著一個眉清目秀但身穿襤褸大約十幾歲光景的少年從人群中擠出,少年手裏死死的抓著幾個雞蛋快速向前跑去。
緊隨其後的是一個身穿粗布襤褸但依舊不能掩蓋她美麗氣質,淡淡淺妝畫在那張精巧的臉上的女孩,很難想象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孩竟然這樣剽悍。
"秦縱歌你給我站住,放下雞蛋饒你不死"那女孩怒目圓睜道。
少年快速奔跑時一回頭衝女孩做了一個鬼臉,吐著舌頭道:"雲心有能耐你追上我呀,追上我我就給你"說完又向那個叫雲心的女孩做個鬼臉。
女孩臉色頓時如吃了二斤紅辣椒一樣變得通紅,"大黃"女孩大叫一聲。
嗷嗷在人群中傳來一聲聲犬吠,一隻體形肥胖但行動敏捷的大黃狗從人群中衝出向秦縱歌衝去。
"我的媽呀"秦縱歌大叫一聲,甩開膀子向前奔跑,唯恐讓大黃狗追上。
就這樣一人一狗再加一人互相追逐著。人們無奈相視一笑。各做各的一份事去了。
萬物的生存自有它生存的法門。
秦縱歌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隻知那隻可惡的大黃狗被自己狠狠地甩在後麵。
秦縱歌快速跑上一個小山坡,大口大口的貪婪的吮吸著空氣。
原來,那個叫雲心的女孩和秦縱歌是娃娃親,他們的父輩在妖獸襲擊雲真鎮的時候不幸身亡。
留下秦縱歌和雲心在這世上飄蕩。
為了生存我們不得不放棄做夢的權力。
所以雲心每天朝日暮垂的操勞而秦縱歌卻總夢想著自己有一天能拜得聖人學習法術,能夠有一天也能受萬人朝聖,想來那是多麼風光無限。
在山坡上休息了片刻,秦縱歌向山下走去,隻見山坡下那茂密的草叢中有微弱的金光在閃耀,“金子,發達了”秦縱歌想到,秦縱歌向草叢緩慢移去,秦縱歌從草地裏撿起一個木棍,向那金光小心翼翼的移去,木棍輕輕地觸碰金光竟然彈回來。頓時嚇秦縱歌一跳。
秦縱歌撥開草叢,隻見一個身穿佛家道袍,身帶佛家珠鏈,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的老頭躺在草叢裏。他的身體隻剩下嶙峋的骨架,除了身體還有血色以外,一切都是死氣沉沉。
他的周圍籠罩著一層金光,看來就是這層金光在維持著他的生命。
秦縱歌輕輕地撥弄他。
老僧張開了眼眸,那是布滿一雙死氣的雙眼,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裏"秦縱歌問道
老僧勉強擠出一個微笑,“阿彌陀佛,小施主,這裏是哪裏呀?”說完老僧咳嗽一下,竟然口吐鮮血,看來大限已到。
這裏是雲真鎮,我看你身上有金光,你是會法術的聖人嗎"秦縱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