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地下了起來,放眼望去,到處都是白茫茫的。看著厚厚的積雪,我卻愁容滿麵,很擔心這場大雪會造成多大的傷害。我終止了訓練當中的士兵,讓他們做好一切準備工作,隨時待命參加抗雪救災;並要求全郡官員和衙役每天十二個時辰保持人員值班,發現問題及時彙報和解決,如有違反者,將嚴懲不貸。
大雪下了整整三天,情況比想象的還要糟糕,十幾個縣均已受災,特別是牟平、東牟和昌陽三縣,受災最為嚴重(今煙台、威海一帶),房屋倒塌兩萬餘間,死傷千餘人,糧食和牲畜損失也十分慘重。聽到消息後,心裏沉甸甸的,現在還不是悲傷的時候,天寒地凍、加上沒有吃喝,老百姓因凍傷而死亡的狀況會進一步增加,救災工作必須馬上展開,時間就是生命。
東牟等三縣,年年都遭受到雪災,有的年份比這受災還厲害,可是沒有一個太守或朝廷命官前來救災,好一點的官員給一點救濟物資,不好的官員甚至連來年的賦稅都不減免。
我不是他們,在跟誌才他們幾個簡單地商量了一下,緊急下達了幾項命令:戲誌才和一幫文職人員留守,全權處理一切事物;張遼暫為騎兵都尉,統帥新招幕的士兵1000和部分輔兵、衙役的800餘人,守衛郡城和負責郡城附近幾縣的救災工作;黃忠率領1000士兵,押運著千石糧草,救濟南部幾個受災較輕的縣,如救濟物資不夠,可就近征收,事後加倍補償;授予管亥為別部司馬,統帥500士兵,前去會同從朝廷歸來的孫乾、典韋等人,由孫乾為主,救濟西部幾縣,把朝廷賞賜的糧餉等物資,全部用於救災;我自己和太史慈統領3000多郡兵和新招慕的士兵1000人,奔赴東部最嚴重的幾個縣救災。
天還陰沉的厲害,北風在肆無忌憚的呼嘯,我等眾人艱難地行走在高矮不平的丘陵地帶。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車隊,太史慈哈著熱氣,搓了搓手,說:“主公,幸好你發明了這個雪橇和爬犁,不然這個鬼天氣,怎麼行軍運送糧草。要不是山路崎嶇難走,咱們今晚就能到東牟了。”
我沒有理會太史慈,轉而看向累的疲憊不堪的士兵,喊起話來,“弟兄們,在加把勁,隻要我們翻過了這座山嶺,找個避風的地方,我們好好歇一歇,吃口熱乎飯,好不好。”
士兵們被邢道榮的一句弟兄們感染了,沒有一個當官的這樣稱呼他們,從來對他們不是打就是罵,根本沒拿他們當成自己人;而太守大人不這樣,從來到東萊,一直對對士兵很好,真的很在乎他們。士兵們沒有多說無益的話,隻是更加賣力起來,速度上快了很多。
曆史上的一方雄主,都會收買人心;做了幾天的太守,我也漸漸學會了怎麼收買人心。到達了宿營地後,跟士兵們一起用餐,吃一樣的飯菜,關心一下勞累過度的士兵;飯後,我又和士兵們嘮了嘮家常,關心一下他們的身體狀況和家裏麵的收成,惹得士兵們感動不已,都感覺有這我樣的好主公,真是他們的福氣。
到達東牟時,天已微微發白,大軍整整行走了十四五個時辰,當前來迎接的官員和部分百姓,看到疲憊不堪的太守和郡兵們,都十分的感動,要不是他們日夜兼程、不顧勞累地來到了這裏,東牟的百姓不知又會傷亡多少。
我顧不上休息,叫來了迎接的官員安排人手,分發救濟物資,又詢問了災區當前的情況,縣丞一一做了應答,(這個縣的縣長,前幾天以謀反罪,叫我給殺了,現在縣裏有縣丞主事。)
首先,他把附近幾個村鎮的災民們集中在了縣城周圍,便於統一管理;偏遠地方,安排皂吏,協助百姓救災,如條件允許,可前來縣城。然後打開糧倉,放糧賑災;又向大戶和商家及富有的家庭,募捐了一些糧食、衣物,減少了百姓因凍傷而死亡。
我對這個縣丞的做法很滿意,這是難得的內政人才,詢問了他的名字,得知叫諸葛珪,字君貢,琅琊郡人氏。“諸葛縣丞,我現在任命你為東牟令,給你留1000士兵,著手負責災區重建,加緊修繕房屋,春節前爭取把災民安置妥當,如何?”
諸葛珪聽到我任命他為縣令時,很是激動,自己從不入流的小吏,一躍成為從七品的朝廷命官,看來自己的付出沒有白費。跪倒在地,說道:“君貢領命,定不使一個災民流離失所。”
我扶起諸葛珪,嚴肅地說道:“諸葛大人,這幾萬百姓我可交給你了,多做些對黎民有益的事情,不要屍位素餐,不要怕得罪人,認真地做事,我永遠支持你。”
“君貢感激大人的教誨,我定不辱使命,不讓大人失望。”
休息了一個上午,我留下了千餘士兵和部分物資,又像另外一個縣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