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龍椅上的少帝弱弱地說道:“邢愛卿的話我很愛聽,也沒什麼失禮之處呀!”
袁隗陰狠地說道:“陛下,邢道榮失禮之處有三:第一,他身為東萊郡太守,以文職之身,著戎裝覲駕,有僭越之罪;第二,他以軍禮參拜陛下,乃大不敬之罪;第三,他覲見陛下的說詞,前所未聞,有諂媚聖上之嫌。”
袁隗說完後洋洋得意看向我,恨不得皇上立刻治我於死地。少帝聽了袁隗的話也覺得有道理,應聲說:“袁卿說的很有道理,那就……”‘咳,咳,咳’少帝還沒說完話,就被幾聲咳嗽聲打斷了,少帝變得不知所措起來,望向傳來咳嗦聲的舅舅。
何進說道:“陛下,何不聽聽邢道榮的解釋?”
“對,對,對,邢愛卿快說說吧!”
何進看我還跪在地上,淡然地對少帝說:“邢道榮還跪在那裏,陛下可讓他站起說話。”
少帝連忙說道:“平身。”
何進已知道我被靈帝封為車騎將軍、領青州牧的頭銜,他沒在朝堂上公布,看樣子想要下盤棋,否則袁隗等人不會不知道。這些年來給何進的禮物沒有白送,每到關鍵時候起了作用。
我站起後說道:“陛下,臣乃先帝敕封的車騎將軍、領青州牧,臣著戎裝覲駕,有何不可?”說話得時候,我從懷裏摸出了虎符遞給了小黃門,讓他呈上給皇帝,憑作證實。
小黃門先把虎符遞給了大將軍何進,何進看都沒看,順手放到了禦桌上,順口說道:“邢車騎還是先帝敕封的蕩寇將軍,他穿戎裝覲見,怎麼都說的過去。”
此刻的袁隗懊惱的很,他壓根兒把邢道榮的蕩寇將軍地事情給忘了。這次何進沒把邢道榮當車騎將軍的事情告訴自己,很明顯他是在為冀州牧和豫州牧的人選上向自己施壓,自己就是那麼任人擺布嗎?袁隗片刻就有了注意,說道:“陛下,邢道榮的車騎將軍有問題。敢問大將軍,先帝下旨的時候您在場嗎?”
何進麵無表情的說道:“沒有。”
袁隗的笑意更濃了,繼續說道:“殿內的各位大臣們,先帝下旨的時候有哪一個在場?”
一眾大臣都搖頭表示不在場。
袁隗更興奮了,說道:“既然每人能證明是先帝下的旨,這有可能是十常侍矯詔的聖旨,不能作數,應把十常侍下大獄,嚴刑拷問。”
袁隗這招不可謂不毒,把矛頭指向了十常侍,把自己的問題摘得幹幹淨淨,我有那麼好欺負嗎?
我反問道:“列位大臣,先帝的每一道旨意,你們都在場嗎?”
他們也都搖了搖頭。
我繼續說道:“那麼說袁隗老兒的太尉之位,可能就是矯詔得到的,要不以他的才智,怎麼能做到太尉之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