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使者討來了呂布的首級,葬禮如期舉行。呂布本人和他的軍隊,雖然殺害了我軍不少的士兵,但國人的那種逝者為大的思想,還是決定給他舉行一定規模的葬禮。葬禮上,我念了戲誌才寫的挽聯,他的女兒呂玲綺、部屬陳宮、高順等人都身穿重孝,哭的死去活來。
呂布葬禮的數日後,我帶著些禮物,讓趙雲陪同我,登門拜訪呂布的遺孀。嚴氏聽門客說車騎將軍前來拜訪,早早的出門恭候,我對著出門迎接的嚴氏,開門見山地說道:“本不想打擾嫂夫人靜修,實在是有兩個棘手問題,還得請嫂夫人幫忙。”
嚴氏說道:“將軍客氣了,有什麼事情能用得著奴家,請盡管吩咐。”
嚴氏把我們請進了客廳,分主賓坐下後,我先開口說道:“嫂夫人,某家的師兄趙雲,武藝高強,心地善良,今年三十有餘,乃是我麾下的一員虎將;這些年來他一直為國征戰,沒有時間考慮過個人問題,至今未娶。我知道令愛還沒有許配給人家,芳齡也有十七八歲,生得國色天香、文靜典雅,師兄也是仰慕良久。他們兩個郎才女貌,乃是絕世的良配,我代表師兄向您提親,不知您意下如何?”
嚴氏聽完我的話,知道我是來提親時,不知所措起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但為了女兒的幸福,嚴氏不亢不卑說道:“夫君在世時,把綺兒寵上了天,她不愛做女紅,愛好刀槍,本想為她尋個好人家,無奈沒有一個看上眼。如今先夫過世,我一個女流之輩也沒有什麼好主意,我還是把綺兒叫過來,問問她意下如何。”
趙雲聽我是為他來說親,事先也沒有與他商量,一聽呂玲綺要過來,變得扭扭捏捏起來,起身想要告辭,被我一把按住,示意他不要緊張。
沒過一會兒,呂玲綺小臉紅彤彤地跟隨母親走了進來,她看向趙雲的目光有些扭捏,更多了一些愛意。我知道這件事情已經八九不離十啦,果然嚴氏說道:“將軍,小女少不更事,自幼有些頑劣,以後還請趙將軍多多照撫。”
趙雲立刻表態:“伯母旦請放心,我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即使付出生命的代價,也要把綺妹保護好。”趙雲人長得英俊,武功也不錯,小嘴變得很會說,正中了嚴氏的下懷,嚴氏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你妹的,你叫她伯母,我叫她嫂子,你又是我師兄,這輩份整的,……欲哭無淚。)
趙雲的事情完美解決,嚴氏又問道:“將軍,不知您說的第二件事情是什麼?”
我猶豫了片刻說道:“不瞞嫂夫人,文台素有大才,高順將軍統兵有方,他們都是赤膽忠心之輩,對溫侯忠心耿耿;現如今,奉先公已過世,他們情願留在你府中當下人,也不願為我出力。我不想讓兩位良材,就此埋沒一生,還請嫂夫人幫忙相勸。”
嚴氏對陳宮和高順心中也是充滿感激,她們在最困難的時候,陳宮、高順對她們不離不棄,舍身相護。嚴氏也是明事理的女性,她不會因為自己的事情,埋沒了人才,忙叫丫鬟把他們兩人尋來。
陳宮、高順他們過來後,向嚴氏使禮道:“參見主母,不知召喚我等有何事情。”
嚴氏正色地說道:“陳先生,高將軍,你們二人都是我夫君肱骨之臣,為我夫君鞍前馬後,著實做了不少的事情。夫君不幸早逝,你們為他盡心盡責,我很欣慰。不過,你們不必再留在府中了,我不想讓你們明珠蒙塵;邢車騎乃是有名的明主,不計前嫌地埋葬了先夫,還把我們幾個女流之輩,安排妥當,我希望你們能為邢車騎出力,不知道你們有何打算?”
高順很激進地說:“主母,請您不要再說了。有道是,忠臣不事二主,如果您讓我投降,我立刻自刎而死。”
陳宮雖沒說話,從他的舉止動作上來看,他多半也是這個意思。他們太愚忠了,簡直有點不可理喻,我氣急敗壞地說道:“高將軍、陳先生,你們這種從一而終的思想我很傾佩;但是溫侯被叛賊殺害,屍骨未寒,你們可有想過為他報仇?他的首級被送到袁紹處,你們可曾想過討回?奉先公撇下了她們三個孤兒寡母,她們本指望著你們,為溫侯報仇雪恨,可你們又在幹嘛?除了窩在這裏當個門客,你們還能做些什麼?我都感到為你們羞恥。當初我還勸降你們兩次,早知道你們是這種態度,我真是瞎了眼,沒有你們我照樣為溫侯報仇。”
陳宮問道:“您真願意為主公報仇。”
“我報不報仇管你什麼事,這是我們的家事,我不想給你說。”
高順一聽,還以為我把貂蟬或呂玲綺給怎麼樣了,厲聲地說道:“邢道榮,你想要怎麼對待少夫人和小姐?”
嚴氏知道高順想岔了,說道:“高將軍,文台先生,小女自願嫁給趙雲為妻。車騎將軍是正人君子,不會把他們怎麼樣!”
高順是直腸子,誤會了我,也知道普天之下,隻有我有這個能力討伐袁紹,誅滅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