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依然是和上次一樣,我是真的不想來,可是我還是來了,唉,不來不行啊!”陳淩歎口氣,裝得極無奈,完全是被逼的樣子,然後臉色就隨著話語慢慢的凝重起來。
“上個星期,在我和我的未婚妻與大家共渡晚宴的那個美好夜晚,市人民醫院ICU病房3室,也就是我的哎呀嶽父住院的那個病房竟然非常的熱鬧,亂七八糟的幾夥人打得那個精彩啊,整一個好什麼烏的西部槍戰片一樣,劈哩啪啦的,事後我聽別人說,現場的彈頭掃起來竟然有半蛇皮袋呢!!”
此言一出,在場的堂主個個麵麵相覷,臉色大變。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們說我能不來嗎?嗬嗬,若不是我有先見之明,早早就把我哎呀嶽父給調包弄走的話,相信大家現在就不是開什麼例會,而是開追悼會了!”陳淩半認真半開玩笑的道。
慕容燕兒和師爺聽陳淩這沒心沒肺的話,不免互顧一眼,臉色都頗為怪味。
“咦?看在座各位的表情好像還沒明白我想說什麼呢?”陳淩佯裝驚訝一臉天真表情的看著眾人,隨後竟然又沒有任何征兆的拉下了臉,一字一句的道。
“那好,我直話真說,那天晚上晚宴過後,有四夥人,四夥由我們義合幫的某些堂主所指使的人準備要我哎呀嶽父,也就是你們龍頭慕容鬆下的命!至於為什麼要他的命,這個我就不發表意見了,各位展開自己的想像力吧!”
這話真的很直接,甚至是有點直接過頭了,在場的堂主臉色全都不自在起來,包括第一堂的堂主龍泰的臉上都極為不好看。
“淩少,麻煩你說話之前,先拿出證據來,這裏可是義合幫的堂主會議,可不是你可以信信口雌黃的地方!”血堂的堂主霸道終於忍不住了,拍著桌子站起來朝陳淩吼道。
“咦,霸道哥,我又沒說你那晚你派人去殺我哎呀嶽父,你這麼激動幹嘛?”陳淩臉上很好奇的問道,隨後竟然又很認真的問:“對了,既然你站起來了,那我就問你,你那晚有派人去不?”
“草,你別血口噴人,我對龍頭披肝瀝膽忠心耿耿,對義合幫的更是忠誠不二,此心天地可證,日月可鑒,我要是對龍頭對義合幫懷有二心,叫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全家死淨死絕”
霸道哥正激動的發著毒誓,眾人隻覺眼前一花,那極為神經質的未來姑爺已經到了霸道的麵前。
眾人原以為霸道又要重蹈覆轍,又繼才出院沒兩天的雷日下場被未來姑爺摔到地上了。
誰知陳淩到了霸道的麵前,卻是聲音極為柔和打斷正在發誓的霸道哥道:“霸道堂主,不要把發誓當成吃青菜,要知道發誓這種東西,有時候確實是很靈驗的,如果阿彌陀佛一不小心的話,死的不隻是你自己,還會帶上你的家人呢!”
陳淩的潛台詞很明顯了,你自己死就好,何必要捎帶上你的家人呢!
“我”霸道哥怒目圓睜,馬上就就要爆走了。
“霸道堂主,稍安勿燥,是黑是白是騾子還是馬,馬上就能見分曉,你給我乖乖的閉上嘴,坐下來吧!”陳淩淡淡的說著,伸手按到霸道的肩膀上。
霸道哥還要說什麼,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覺得肩部一沉,有一股泰山壓頂之勢的巨大力量正從他的肩膀上壓了下來,迫使得他六尺七寸的偉岸身軀怎麼站起來的就怎麼坐了下去。
霸道哥憤怒的掙紮,正要跳起來的時候,卻感覺背後被那可惡可怕又可恨的未來姑爺輕拍了幾下,他就身不能動,嘴不能言了。
“對嘛,這才乖嘛!”陳淩裝作極為滿意的點點頭!
在場那麼多人,誰也沒懷疑陳淩在霸道哥身後輕拍的那幾下就是對他施了的腳,隻是眾人看著霸道的反應全都被雷了一下,誰也想不到血性衝動又極具個性的霸道哥會那麼順攤,未來姑爺讓他坐,他就坐,讓他別出來聲,他就真的不出聲,像隻聽話的小狗一般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陳淩站在那裏,環視眾人,聲音緩緩的道:“在場這麼多堂主,誰是黑的,誰是白的,我想大家的心裏都心知肚明,而我哎呀嶽父也是一肚子明債,隻是他能夠寬容大量的原諒他們。”
“義合幫的幫規也不能讓他們好活,就算義合幫能放過他們,我這個女婿也不可能讓危害到我哎呀嶽父性命的人活在這個世上,俗語說得好,口說無憑,而且現在也是法製社會,凡事都要講證據的,要是我拿不出證據,那不就正是霸道堂主所說,是信口雌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