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還在唱。未來姑爺唱的明顯是白臉,而師爺與大小姐唱的是黑臉,不管他們演得怎麼樣,也不管眾堂主願不願意,他們都必須往下看。
這個重要的會議,這個敏感的時刻,誰提前退場,誰就是找死,這麼淺顯的道理用屁股想想都能知道的。
“沒有辦法,清理門戶原本就是件很沉重很殘忍的事情,巴子同誌已經去了,逝者已矣,生進如斯,大家都請節哀!”陳淩臉上有股沉痛的表情,可是這在誰看來都像是貓哭耗子,就連師爺也這樣認為,不過這種表情在他的臉上僅僅也隻是一閃而逝。
隨後雙眼猛地一睜,目光炬炬的掃視全場,最後才緩緩的道:“我讓大家節哀不是隨便說的,因為剛剛我已經說了,那一晚前去前去刺殺我的嶽父,有四夥人,據我們的調查所得,這四夥人係我們義合幫四個堂主所派出,所以除了巴子以外,還有三個,也就是說,今晚還有三個人要死!”
陳淩的潛台詞很明顯了,還有那麼多人要死,你不學會節哀,難道你不怕悲傷過度而患上抑鬱症麼?
“不過,看到巴子的慘死後,我的心裏很是疼痛的,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是天生殘忍的,我真的不希望再有流血的事件發生了,所以在這裏,我想給另外三位堂主一個機會,現在,你們勇敢站出來自首,我可以保你們不死!”
陳淩的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可是在場的堂主,卻沒有一個人說話,不過在座的諸人之中,有某幾個人的眼光神色已經悄然改變。
“嗬嗬,也許很多人都在想,這是在誘供嗎?”陳淩笑著問眾人,沒有人回答,這已經預料之中,所以他自問自答的搖頭,“不,這絕不是誘供,如果我沒有掌握證據,沒有確定這四個堂主是誰,也沒必要打草驚蛇,更沒必要如此興師動眾的。”
“是的,很多人都看出來了,今晚說是議會,其實主要的任務是清理門戶,別的事都屬於次要的,我讓他們現在出來自首,隻是我個人想給他們一個機會!不過我再次隆重聲明,機會是稍縱即逝的,錯過了,就不會再有了,我給這三位一分鍾的時間考慮。”
陳淩說完,這就閉上了嘴,抬起自己手腕上那款百達斐麗,默默的數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眾堂主麵麵相覷,左顧右盼,誰也不知道這未來姑爺說的是真是假,誰也不知道這剩下的三人是誰?但大家隱約可以猜到的是,如果再沒有人出來承認的話,接下來的場麵,有可能是很血腥的,搞得不好,他們很可能還要默哀多三次。
“很不好意思,時間到了!機會,你們錯過了!”陳淩很是婉惜的歎了一口氣,隨後仿似極無奈的道:“你們三人也許以為我真的誑你們,其實我真的是好心好意想讓你們活命,可惜你們不珍惜啊!那好,在沒請證人來之前,我先和各位說說這四位堂主是如何刺殺龍頭的。
先,那就是剛剛才閉眼的巴子同誌,說實話,我很佩服他的,他不但敢做敢認,而且還有勇有謀有耐心,那一晚,他派出的人,全都是好手,而且也是四位堂主中派出人手最多的一個,從我們開始晚宴的時候,他的人就已經潛伏在醫院外麵。
不過巴子堂主顯然對在座的各位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知道那晚想動手的人絕不隻他一個,所以他一直讓他的手下在外麵按兵不動,一直到另三位堂主派出的人都已經進了醫院,生了火拚,打到了最後的關頭,他才讓手下不緊不緩的進去撿死雞。
不過很可惜,巴子黨主沒撿到死雞,反而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因為我早就預防著有人要對我的哎呀嶽父不利,讓師爺把他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可以這樣說吧,包適巴子在內的四位堂主,是被我很嚴重的擺了一道的!”
聽了這席話,那幾個當天晚宴過後跟著龍泰的堂主,黑角堂的堂主王涵,藍口堂的堂主劉磊,殺風堂的堂主張三濤,巨虎堂的堂主仇千裏均是臉色大變,不由的齊齊看向了龍泰。
他們在驚訝未來姑爺心機夠重城府夠深的同時,更驚訝龍泰的銳利眼光,料事如神那天晚上,龍泰已經明言,未來姑爺安排了一個陷阱,正等著那些野心勃勃自以為是其實卻是愚蠢無比的人踩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