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讓慕容燕兒來做,不如更殘忍一些,讓自己來承受吧!
如果他和慕容燕兒兩人真的要有一個必須下地獄變成魔,陳淩絕不希望是慕容燕兒。
最後,當陳淩終於停下來的時候,大耳聾已經渾身是血,奄奄一息,出氣多進氣少了。
“來人!”震怒的陳淩仿佛完全失控了,猛地用力一拍桌子。
“轟!”的一聲巨響,夾帶著開山裂石之威,眾人隻感覺整棟大廈為之巨震,那大理石徹成的巨大圓桌硬生生被拍出了一條長長的裂痕,從陳淩手掌拍落的地方開始,一直蜿蜒向前,整整繞了半個圓圈。
那條裂痕才終於停了下來,一班堂主有大多數都被嚇得站了起來,稍顯淡定的也不免帶著椅子退了退身子,就連龍泰也把手從桌上拿了起來,因為不知陳淩是有意還是無意,那條裂痕剛好就停在他的麵前,尖端猶如一把鋒利的直指他的麵門。
在所有堂主都被駭得目瞪口呆的同時,會議室的大門再次被打開,華天領著幾個手下大踏步的走了進去,恭聲喊道:“楓少!”
“把這個通敵賣幫的逆賊給我拖下去,三刀六洞之後,亂槍打死,五馬分屍,輾成肉泥,含家富貴一起陪葬!”陳淩沉聲喝道。
此時此刻的陳淩,仿佛已經忘了這是義合幫的高層會議,也忘了師爺和慕容燕兒,更忘了自己僅僅隻是一個還什麼都不是的未來姑爺。
然而,那一班誰也不服誰的堂主,那幾位德高望重的叔伯,還有舉足輕重的師爺,尊貴無比慕容燕兒,麵對著陳淩自把自為的決定,誰都沒有吭聲。
這一刻,毫不誇張的說,眾人確確實實是被陳淩那股皇霸之氣給狠狠的震到了。
“是!”華天答應一聲,手一揮,幾個手下這就走了上去七手八腳的把大耳聾給抬了出去。
“最後一個”陳淩那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猶如惡魔的咆哮般在寬大的會議室裏再一次響了起來。
他的聲音未落,一個人已經謔然而起,疾快無比的衝向了門口。
這人的動作快,陳淩出手的動作也不慢,隻見他一揚,眾人就感覺眼光一點白光閃過,那已竄到門口把門推開的人便像是被人突然推了一把似的,腳步一個蹌啷倒在了地上,掙紮著爬起來的時候,四大金鍘已經朝他撲了過去,廝打了起來。
第四位,不願坐以待斃想要冒死一博的堂主終於不打自招了。
陳淩額上冒起的青筋隨之消失,全身緊繃的神經也終於放鬆了下來,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暗道一聲慶幸,總算把這位給逼出來了。
其實,如果這最後一位的定力再深一些,不露一絲神色坐在那裏按兵不動的話,陳淩是沒有辦法的,這清明門戶的好戲也必定會陷入僵局。
然而,陳淩和師爺仿佛早就有備而來,掌握了足夠的證據,甚至還把他們四人怎麼刺殺的過程說得有板有眼,再然後又親眼看著未來姑爺像是拎小雞一樣。
一個接一個的將犯上作亂的堂主給拎出來,而前三個堂主的下場,一個比一個慘,一個比一個淒涼,作賊之人心裏原本就虛,再明知沒有僥幸可能下,除了冒死一拚,難還呆在那裏坐以待斃嗎?
誰也想不到是,這最後一位堂主竟然是出了名死忠於慕容鬆下的猛獅堂堂主暴龍,從義合幫成立開始,十來歲的他就跟著慕容鬆下打江山,一直拚殺到現在。
在廝殺中甚至還有一次救過慕容鬆下的命,在義合幫中,是當之無愧的元老級人物,在過去的歲月裏,為義合幫打下不少地盤立過無數汗馬功勞!
眾堂主驚訝這最後一位竟然是暴龍堂主,更驚訝於他的定力,因為從幫會開始到剛才他竄起來的一刻,他表現得都相當的鎮定,誰都沒能從他的表情神色中瞧出一點端倪,然而可惜的是,最終他還是沒忍住,不打自招了!
不過,暴龍能熬到這一刻才暴發也算是不易了,要換了別個堂主,在親眼看到這血淋淋的一幕又一幕之後,恐怕早就出來自首了。
打仔義合,四仔迴龍,這是道上的傳聞,不過這話也確實不虛,義合幫中大老小弟都擅長打鬥廝殺,就連慕容鬆下,也是憑著兩隻拳頭一把大砍刀打出來的。
所以此刻暴龍的腿上雖然中了陳淩一針,但他還在拚死頑抗,一時半刻間,心存顧忌的四大金剛竟然沒把他拿下。
今晚好戲連台,原本就刺激連連,這一亂起來,場麵更是熱鬧,隻是這種熱鬧有人看得,有人卻看不得。
“將叔,將叔,你怎麼了?”驚呼聲響了起來,眾人看到那幾位德高望重的叔伯中,排行最末的將叔捂著胸口,臉色紫紺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