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一個複雜的表情!
隨後,他就牆角抹了一下。
“叭!”的一聲脆響,那不是機關,那是開關,控製著整個大廳的燈光。
瞬間,整個大廳一片漆黑。
所有人都失去了視野,陷入一片慌亂。
陳淩知道這樣的時候自己絕不能慌,否則不是被敵人砍殺在亂刀之下,那就是被什麼東西絆倒。但他也和別人一樣,同樣失去了視線,那他怎麼辦?
他的選擇是閉上眼睛,隻有閉上眼睛,才能更快的適應黑暗中的模糊光線。
亂世能造就英雄,這和混水能摸著魚是一個道理。
他閉上眼睛的時間絕對不會超過一秒,可是當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空中已經突然出現了一人,手中一把扶桑長刀,幾乎是人刀合一劈向了他。
人現,殺氣現,腥濃如臭。刀未落,刀氣已致,霸道如虹。
這,就是傳說中的超級門徒。
這一刀,淩厲無匹,快若閃電,跟本就容不得陳淩硬接,更沒有躲閃的退路!因為他的背後,同時也有勁風襲來,那是一把狠毒的匕首!
兩個超級門徒竟然在燈黑的一瞬間,同時向陳淩出手。
沒有人能在兩個殺人無數的超級殺手的合擊下幸存,縱然是高高高手的陳淩,也一樣,更何況燈黑的如此倉惶,跟本就來不及讓人做準備。
不過不得不說,陳淩的反應絕對是一流的,既然躲也躲不過,逃也逃不掉,他索性就地一臥,盡管這樣,他還是被後麵那把匕首在後背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卻也因此劈開了那從上而下的致命一刀。
醜人,總是喜歡多作怪的,偏偏在這個最緊要的時刻,麻由本二那個廢材竟然又打開了燈,要給眾人搞搞氣氛似的,而且他也不是開了就算了,而是開了又關,關了又開,仿佛故意賣弄他那胖得不行,卻依舊很靈活的手指一般。
大廳裏,燈光閃爍不停,時暗時明,就像是迪廳裏專門為了方便男人混水摸魚而設的燈光一樣。
一般的人,肯定要被這樣的搞法給弄得眼花繚亂,但眼也不眨的,那絕對是高手。
場中的高手不算長,但稱得上頂尖的,隻有三個。
陳淩,和那兩個渾身被忍者製服包裹著,隻露出兩隻眼睛的超級忍者。
既然對方主動現出了身影,陳淩絕不允許他們再次隱沒在黑暗中,所以當他倒地之後,在向旁邊翻滾的時候,他也同時出了一拳。
這一拳倉促而發,卻凝集了他所有的力量,轟將出去,其勁氣霸道之足,開山裂石較誇張,但轟碎一個人的骨頭卻是綽綽有餘。
那名挨身撲進的匕首刺客著實沒想到對手在挨了這要命的一刀之後竟然還能出拳,想要疾退的時候卻發現已經太退,隻能硬架,但最終他的身形還是被轟得倒飛了出去,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砸到了不遠處的餐桌上,把整張結實的餐桌給砸了個稀巴爛。
一拳命中,陳淩再顧不得什麼形像,手腳並用,連滾帶爬,極為狼狽的朝側邊疾逃,可在些同時,那個握長刀的超級門徒卻沒有放棄狙殺陳淩,連出數刀。
一刀緊比一刀,一刀快比一刀,每一刀都直刺陳淩的身體要害。每一刀,陳淩都沒有辦法避開,但他還是用了剛才那個法子,既然傷害無法避免的情況下,他隻能把損失降到最低,用量用不關緊要的地方去挨刀子,所以盡管他最後安全脫離長刀範圍時看起來已是遍體麟傷,其實隻是皮肉外傷,沒未損及要害。
這種打法,是陳淩最近才領悟的,而且是因為一句現代的流行語:當強奸無法避免的時候,那就試著享受吧!
陳淩一點也不享受,因為人的身上,每一寸都那麼寶貴,盡管被砍的地方不足以致命,但也足夠痛徹心菲。
來而不往非禮也,陳淩從來就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所以身體的重心稍穩,他已經疾手射出了一把銀針。
有一種針,叫做繡發針,紮起人來很疼。有一種針法,叫做天女散花,名字很美,卻能讓人變成刺蝟。
那個長刀刺客的反應已經夠快了,看到眼前寒芒頓現,立即狂舞長刀,想把飛針通通給打下,但他停下來的時候,臉上中了三針,有一針在眼睛中間。胸腹中了七針,有一針在肚臍眼上。
對於帶眼的東西,陳淩的命中率總是較高的。
這要命的兩針,沒有完全要了超級門徒的命,卻激發了他心底的嗜血狂性,殘忍又冷酷的拔出身上的銀針,尤其是眼中那一玫,竟是哼也不哼一聲,然後又立即揮起了長刀,朝陳淩撲過來。
對自己都可以如此冷血,更何況是別人!這些暗門門徒,稱之為野獸絕不為過的。
如果還有銀針,陳淩絕對是毫不猶豫的再用一次天女散花,可是,他隻是個大夫,又不是專業繡娘,身上哪來那麼多銀針,剛剛一把就全撒出去了。
所以這會兒,已經沒有力氣再戰的他,除了等死,應該是沒有別的事情好做了……